有次放學後,等人走了,兩人才慢吞吞收拾東西出來。孤宿白不說話,莫羨便一個勁的嘰嘰喳喳。走到前院時,莫羨忽然不說話了。
孤宿白好奇順著他視線一看,迎麵走來兩個影。的他不認識,男的他們的教書先生。這時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,笑得像個傻子。
肩的時候,先生還對他們笑了笑,兩人更愣了。
要知道先生出了名的一板一眼,即便他們都是些皇室貴胄。先生說罵就罵,說罰就罰,一點麵也不給,從來沒有給過他們好臉看。
之後聽路過的園丁說起,先生的妻子剛給他生了個兒。先生是個兒奴,見了兒便笑得合不攏。
當時莫羨沉默了很久,忽然開口,這一開口,還嚇了孤宿白一大跳。莫羨說,“將來我也要生兒。”
孤宿白回,“你是男孩子,生不出孩子。”
莫羨天真無邪道,“那先生怎麼生的兒?”
孤宿白回,“笨死了。那是先生的妻子給他生的。”
莫羨咧傻笑,道,“那將來我要娶很多個妻子,給我生好多個兒。”
之後莫羨還傻傻的,給將來的兒取了名字。
結果十五年後,他卻是一個。
夜後,孤宿白奇親自端了一碗安胎藥去東院。不管黎綰青怎麼說,執拗的非要喝了,才心滿意足的把碗讓卓然拿下去。之後坐在床邊,拉著的手,也不說話,時不時跟風似的捂著傻笑。
黎綰青看得傻了眼,本來就沒事。隻是孤宿白覺得昨晚之事,讓了胎氣什麼的,非要躺著休養。懷疑孤宿白的腦子有坑,隻是懷孕,又不是癱瘓了。還吩咐婢下人,一日三餐送來給喂服。
可難得見他這麼開心,也不跟他計較了。
在小時候,就想過將來不生孩子。自認年不幸,也不想孩子來到這個薄涼危險的世界。所以當知道懷孕了的時候,又驚又喜。看著此時的孤宿白,忽然明白,他真的很喜歡孩子,心也踏實了下來。
黎綰青想了想,拉著他的大手,笑眯眯道,“孤宿白,你喜歡男孩還是孩?”
孤宿白不假思索的回,“男孩。”
正想著這傢夥莫非重男輕,孤宿白接上一句,“男孩調皮能揍,孩不捨得。”
黎綰青噗嗤笑出聲,支起上了下他的下,道,“你呀,就是個兒奴。”
這作,卻被孤宿白嚇了一跳,急忙扶躺好。邊扶還邊嘟囔,“小心彆到本侯的兒。快躺好!”
黎綰青徹底無語了,乖乖躺好。
孤宿白道,“該睡覺了。”
黎綰青一臉懵,“這才辰時剛過,你讓我睡覺?”
向來不到子時不睡覺,自然不願的搖頭。
孤宿白挑了挑眉頭,道,“早睡對好。”
黎綰青吐槽,道,“這也太早了吧。我怕我睡到半夜醒了,睡不著……巳時再睡不?巳時一到我立馬乖乖睡覺……”
孤宿白給拉好被子,道,“不準跟本侯討價還價。”
太過刻意,便是可疑。黎綰青猜孤宿白哄自己睡下後,定有事要忙,故作可憐兮兮樣子,道“那……好吧。我睡覺了,你也早點休息。”
孤宿白“嗯”了一聲,俯親吻的額頭,起出了廂房。對廂房外守衛代了幾句,之後快步離開。
至於代了什麼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,肯定是“看好夫人,不要讓外出”之類的。
孤宿白越是如此,越是好奇他想乾什麼。掐算時間差不多了,換上黑夜行,跳窗而出。
剛到覓星閣,看到兩抹黑影出來,之後淩空而去。一個是孤宿白,一個是卓然。不過大晚上,兩個人神兮兮是要去哪裡?
沒有多想,黎綰青急忙跟上。知道孤宿白和卓然的警覺心很高,隻能遠遠跟著。還好二人到了京都某條大街後,在街上緩慢而行,不然想跟也跟不上。
說來也怪,不過辰時剛過,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。隻有孤宿白和卓然二人,月拉長他們的影。
等認出這是太子府附近的街道後,黎綰青也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會沒人。之前有幾個百姓路過太子府附近,結果被太子府的侍衛當不法分子,送到府關了好幾天。自那以後,百姓對太子府如避蛇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