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到和卓然約定好的河邊,剛落地,見哈二踉踉蹌蹌的跑出來。孤宿白放開黎綰青,一道氣勁把哈二掀翻在地。
這時卓然追出來,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哈二,正要罵活該。又見孤宿白後跟著個黑人,好奇的走過去。
“咦……”
“咦個屁,是我。”
黎綰青拉下臉上蒙臉布,調皮的對卓然做了個鬼臉。
卓然先是一喜,剛要說話,小心翼翼打量了眼孤宿白的臉。愣是把到邊的話嚥了回去,去把哈二綁了起來。
顯然,卓然是被某人嚇得不敢說話。
果然,沒多久,後傳來孤宿白的低吼聲,“黎綰青,你到底要胡鬨到什麼份上,才能罷手!”
黎綰青故作可憐兮兮,道,“侯爺彆那麼大聲,會嚇壞肚子裡的寶寶的”
即便明知是‘借子行凶’,孤宿白卻拿一點辦法也沒有。輕歎一聲,走到麵前,道,“以後彆那麼來,你不替自己想想,也要替肚子裡的寶寶想想……”
黎綰青拖著尾音,道,“知道了”
正打算問孤宿白今晚出來做什麼,聽到那邊傳來哈二的咆哮和怒吼聲,走過去,一腳踩在哈二的口。哈二才放棄翻滾掙紮,躺在草地上,瞪著牛眼,著氣。
哈二的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傷口,最深是左肩頭的傷口,深可見骨。可能他曾封止,已經沒有再出。
不過到底是什麼神兵利,能打破哈二的鐵布衫,把他傷這樣。
哈二忽然瞪著他們,惡狠狠道,“是老天爺沒看眼,讓我落到你們手裡。我不怕死,可惜我師兄的大仇未報,我還不能死!”
卓然見他還敢囂張,抬腳就要給他幾下。黎綰青攔住,蹲在哈二麵前,道,“你剛纔說你師兄的大仇未報,哈大死了?”
哈二忽然了眼眶,彆過臉,顯然不願意跟他們說話。
卓然頓時火氣更大了,道,“呸!什麼玩意!救條狗都比救你要好!”
哈二從牙裡蹦出幾字,“我又沒讓你們救!”
卓然不客氣的回,“剛纔是誰抓著我家爺的腳,救命的。撿回一條命,就翻臉不認……”
“剛纔那人是孤宿白?”
哈二的反應很奇怪,東張西。等看到走過來的孤宿白,麵上是又驚又喜。掙紮的爬起來,跪在了孤宿白麪前。
這下三人都有些傻眼,哈二傲慢無禮,不可一世。若讓他跪,除非打斷他的。可是現在,他卻突然跪下了,著實讓人費解。
黎綰青看了眼孤宿白,孤宿白會意,對哈二說道,“何事便說。”
聽此,哈二纔開口道,“請澤淵侯給我師兄報仇……”
卓然不笑出聲,拍著哈二的腦袋,道,“你是不是被人追殺,嚇得神誌不清,竟然開口讓我家爺給你師兄報仇?太子府和澤淵侯向來水火不容,之前你和你師兄還打傷過我們這邊的人。你師兄是太子麵前的紅人,你現在玩這一出,該不會是苦計,想我們進太子佈下的陷阱吧?”
哈二沒理會卓然,隻是懇求的看著孤宿白,磕了個響頭,道,“師兄待我如同親人,師兄也是為了我而死,我卻不能給師兄報仇。隻要澤淵侯肯幫我師兄報仇,要我做牛做馬,還是要我這條命,我都在所不惜!”
說著,哈二又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。直到額頭磕破出,流了一臉。森森月下,有點嚇人,黎綰青忙讓哈二彆磕了。
“你倒是說清楚,發生了什麼事?你師兄又是誰殺的?”
哈二卻執拗的看著孤宿白,道,“除非澤淵侯答應給我師兄報仇,不然我什麼都不會說。”
卓然啐道,“呸!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!你說不說,死不死。反正像你跟你師兄那種人,死在你們手上的無辜之人不在數。因果報應,你們才落得如此……”
孤宿白卻忽然開口打斷,對哈二道,“說。”
卓然一愣,“爺?您當真要幫這個混蛋?他和那哈大本是太子的走狗,他們如今落得如此,定然是和太子鬨翻了。您若手管這事,就是正麵和太子為敵……”
黎綰青了句,道,“難道我們之前的所作所為,不是和太子為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