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人?難道是原主丟失的那段記憶裡認識的人?
很奇怪,原主十歲那年的記憶是空白的。可能當時原主生了場重病,或是原主有意遮蔽掉那年的記憶。
既然莫羨說是的故人,那定然是的故人。
搭乘好人心的馬車到了煙雨台,正跟車伕致謝,一回頭看到劉福興沖沖奔至跟前。
老人家氣不錯,看到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一條了。行禮作揖後,領著往煙雨台裡走。
一路上唸叨了很多莫羨的事,說他躲在書房不肯相親,讓好好勸勸他。
將領到邀月榭坐下,劉福急忙去請莫羨。
婢跟也是很絡,上茶點的時候還聊了幾句。
或是莫羨平易近人的關係,他府中的下人也都給人這種覺,一點也沒深宅大院的幽深。不像澤淵侯府,到冷冰冰。想改變,卻心有餘而力不足,也隻能隨他們。
茶是喝的花茶,當中還加了幾味草藥。聞出,有安胎之用。心道小羨這小子有心。
坐了沒多久,院外傳來腳步聲。以為是莫羨來了,笑盈盈轉頭,來的卻是那個子。姑且,稱之為的故人。
子幾乎是飛奔到麵前,拉住的手,熱淚盈眶,激的說不出話。
則有點尷尬,想回手又怕子不悅,隻能任其拉著。任其看著,笑著,眼眶裡的淚水也打轉著。
子見有點不自然,蹙眉道,“青兒,你不認識我了?我是尤知雯,雯雯啊!”
無論尤知雯,還是雯雯,這兩個名字對來說都太陌生,腦海中搜刮不出任何記憶。見子快哭出來,開口道,“我曾生過一場大病,不記得以前某些事了。”
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你連我都不認識了。”
尤知雯喃喃自語,拉著在桌邊坐下。抹掉眼角淚水,緒平複下來,目不轉睛的看著,道,“我依稀記得當年你膽子很小,見生人就怕得躲起來。瘦瘦的,小小的,八年沒見,出落的這麼漂亮,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。”
這張臉看著太陌生,黎綰青一時也說不出熱絡的話來,淺笑幾聲,擺手示意喝茶。
一通不找邊際的寒暄後,看了眼門口,還是沒看到莫羨,不說了句,“小羨為何還沒來?”
尤知雯放下茶杯,道,“羨昨夜涼,得了風寒。喝了藥後,昏昏沉沉睡著了。要不我去醒他,說你來了?”
擺手示意不用,倒是尤知雯親昵的‘羨’,讓覺和莫羨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。
尤知雯麵若桃花,生的俏,看樣子是個爽朗之人。莫羨又到了適婚年紀,相貌堂堂,皇子之尊。兩人男才貌,年紀相仿,難保不會出火花。
若真是這樣,黎綰青替莫羨開心,終於有人陪他共度餘生了。
聊了會兒,兩人也聊開了,尤知雯心的為剝好花生,放到麵前的碟中,道,“為何不見侯爺一起來?”
吃著花生米,冷哼一聲,道,“你見到孤宿白那種人會後悔,他很難相。”
尤知雯愣了下,之後和相視一笑,道,“上回在茶館,我和羨遇到點麻煩,幸而侯爺在場,仗義出手,給我們解圍。侯爺雖然不說話,但看得出是個心地善良之人。為何從你裡說出,就變得那麼……那麼……”
尤知雯不知怎麼說,黎綰青接上,“那麼討人厭?”
尤知雯急忙擺手,“這是你說的,可不是我的。羨經常對我說起侯爺,說他聰明機智,武功高強,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。都把他誇神了,而你卻……或是兩人湊得太近,看不到對方的好。”
黎綰青更是嗤之以鼻冷哼一聲,不作回答。
尤知雯見此,也不好再說下去。把剝好的花生米,儘數放到麵前的碟裡。
黎綰青道,“你自己不吃?”
尤知雯笑著搖頭,給把茶倒滿,道,“你打小就吃花生米,我打小就給你剝花生米。幸好你的喜好沒變,不然我就白剝了。我還記得你吃獅子頭,蓮藕羹。好在府中廚子這兩道菜都做的不錯,你晚上留下用膳,咱倆姐妹邊吃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