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綰青就猜到這群蠢貨不知道,按理說仵作懂這些。但是莫羨沒死,又是皇子之尊,他們也不敢放肆。隻知道是劍傷,剛好那晚手裡拿著劍,便很自然想到就是刺客。
想著,開口給眾人長長見識,“每柄劍的劍鋒都不一樣,即便是同一批次打造,使用程度和磨損程度,也會有所差彆。隻要詳細檢驗傷口,和當晚我所拿的那柄長劍做比對,就可得出結論……”
許樹德不愣了下,心道怎麼會懂這些東西。
黎綰青道,“那晚煙雨台的侍衛,隻看到我提劍出現在臥房,沒人親眼看到我劍刺六皇子吧?”
許樹德麵難,道,“這……確實沒有。”
黎綰青開始反擊,道,“既然如此,你們就認定我是行刺六皇子的刺客?未免太過兒戲。”
許樹德麵上開始滲出冷汗,“這……”
王早聽過巧舌如簧,機智慧辨,蠢貨許樹德怎會的對手。他不慌不忙翻閱供詞,臉上忽然一喜,看著,道,“黎綰青,你說來說去,無非是想說你沒殺人機。那好,接下來我問一個,你答一個。你定要如實回答,不可作假!”
黎綰青道,“說。”
王轉悠了下賊溜溜的眼珠子,道,“六皇子可癡迷你?”
沒想到王卻忽然拋出這種問題,不僅滿堂嘩然,也吃了一驚。
王拍桌而起,指著,道,“如實回答!”
黎綰青咬了咬,道,“是。”
此話一出,嘩然聲更吵了。許樹德急忙拍了下驚堂木,示意肅靜。自己反而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,看著。
王這才心滿意足坐下,繼續道,“你喜歡六皇子嗎?”
這問的都是什麼破問題!黎綰青剛要發作,想想不利於自己,打消念頭,道,“我和六皇子隻是普通朋友……”
王再次拍桌而起來,正厲聲道,“你說謊!”
黎綰青直脊梁,盯著王,一字一句,道,“我說的一字一句,皆是實話!”
王卻搖搖頭,一臉鬼祟詐的笑,捧起一頁證詞,大聲朗讀了出來,“煙雨台府中婢作證,曾看到你和六皇子在後花園,抱著躺在一起。你已經是有夫之婦,若非喜歡,怎會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?你也是大家閨秀,豈會不知男授不親這個道理!”
那次應該是莫羨要摔倒,順手扶了把。豈料連帶著一起摔了,兩人便抱在一起。沒想到當時被人看到,還被當做喜歡莫羨的證據。真真是可笑至極!
王又道,“我知道你伶牙俐齒,定會找推之詞。你可以說當時是六皇子,或是你要摔倒,然後兩人不慎摔在一起,恰好路過的婢看見。”
有點佩服王,能言善辯,擅揣人心,比那飯桶許樹德強了不知百倍。
王道,“你可認識劉福?”
黎綰青答,“認識,他是煙雨台的管事。”
王道,“你覺得劉福為人如何?”
黎綰青答,“忠厚老實,是個慈祥的老人家。”
王道,“若是劉福作證,六皇子曾對他說起,你也鐘於。所以六皇子才一直不肯娶妻,即便是違逆年太妃的意思,也一直在等你……”
黎綰青急的想站起來,腳踝一疼,又跪了下去。卻是一字一句,斬釘截鐵,道,“不可能!”
王哈哈大笑,拿過證詞,走到麵前,將證詞呈在眼前,道,“你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,這上麵是劉福的證詞,這下麵還有劉福的親筆簽名和他按的手印。這總沒有假吧?”
白紙黑字,記載的清清楚楚,卻是剛纔王說的。黎綰青萬分震驚,一頭霧水。劉福不可能汙衊,可莫羨為什麼無緣無故要說這種話?
王收起證詞,走回桌案裡坐好,道,“六皇子也是普通男子,他這個年紀早該妻妾群,可他為了你,始終不肯娶妻納妾。終於在前段時間,六皇子認識了一個心儀的子。他將帶回府中,這些煙雨台的下人都知道,可是你卻容不得六皇子喜歡上彆人!人啊人,天生善妒。因此你怒火中燒,那晚你趁六皇子生病臥床,便進去刺殺他。你很聰明,也做好了被髮現時的退路,編造出一個‘你是追刺客進了六皇子臥房’的說辭。即便被髮現,你也可以拿這個做藉口。你方纔問,你為何要殺你的好朋友尤知雯?因為尤知雯便是六皇子心儀的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