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樓元泰自身難保,還怎麼替他們出頭。麵帶難色看著蕭庭燁,作揖道,“殿下,當眾要求他們卸妝,實屬叫他們難堪。其實您是想讓他們到太子府唱戲,老臣不明白您為什麼又要他們卸妝……”
蕭庭燁道,“而本太子要他們卸妝便卸妝!哪來那麼多廢話!”
樓元泰這張老臉都要掛不住了,咬咬牙,一再微笑,道,“不如讓他們自行到後台卸妝,之後再來……”
蕭庭燁忽然起身,不悅之色已經溢於言表。
樓元泰無奈,隻能對園主擺擺手,示意他照辦。
所有人都以為是蕭庭燁在胡鬨,實則蕭庭燁是聽到黎綰青在霜月梨園,他的人又找不到她,猜想她扮作戲子,所以才命所有戲子當他的麵卸去妝容。
台上戲子即便不願,也隻能卸下妝容。
蕭庭燁目不轉睛看著,背在身後的雙手攥緊又鬆開,鬆開又攥緊,人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緊張。他知道皇後想殺黎綰青,若黎綰青在這裡,他便將她帶回太子府保護起來。
這時忽然傳來一聲“後院著火了!”,眾人大亂,紛紛逃竄。崔信跳上戲台,大喝一聲,“沒殿下的命令,誰也不準動!乖乖站在原地!你們還愣著乾什麼!趕緊卸妝!”
話音未落,站在角落裡的一個戲子,偷偷鑽進布簾後跑了。
蕭庭燁心中大喜,大叫道,“就是她!快把她抓到本太子身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