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總聽說逐風輕功了得,獨步天下,今晚算是見識到了。即便帶著這個拖油瓶,超塵逐電,眨眼間便落到侯府院中。
子時剛過,侯府內一片死寂。自建府一來,首次遭此大劫,估計府中上下人心惶惶。即便天沒黑,也躲在房中不敢出來。
二人順利來到東院,逐風守在門口,黎綰青進房拿金牌。
從床下暗格拿到金牌揣到懷中,黎綰青快速出去,和逐風離開。
路過後院,發現覓星閣中竟有一亮。
心頭一喜,難道是孤宿白回來了?轉念一想,若是孤宿白回來,定會來找。即便不來找,也絕對不會在覓星閣待著。
不是孤宿白,又會是誰大半夜在覓星閣?
輕聲道了句“去看看”,逐風點頭同意,二人快速來到覓星閣後麵。找了一圈,發現有一扇窗戶沒關,黎綰青輕輕打開一條,著牆,順著窗往裡看。
逐風則全神貫注觀四周,如果有人過來,立馬帶離開。
覓星閣裡黑暗寂靜,過了會兒,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緊接著黑暗中出現一亮。
溫蜀緒端著油燈,在覓星閣裡安靜走著。以前沒出去執行任務,便賴在覓星閣。如果孤宿白在,便安靜陪著他。如果他不在,便到看看。他過的東西,看他看過的書籍,躺他睡過的床。
沒人比更悉覓星閣的一一件,甚至花瓶移了一小寸,都能看得出來。
走著走著,忽然停下,熱淚盈眶。這裡滿滿的,滿滿的,都是孤宿白的氣息。
忽然,的視線被窗邊的藤椅所吸引,不自覺走過去。以前孤宿白累了不回床上休息,便躺在窗邊的藤椅上閉目養神。而每回瞧見了,總是會默默關上窗戶,生怕和微風驚擾了他的睡眠。
正慨,見窗戶開了條,溫蜀緒猛地回過神,打開窗往外一看。隻見兩抹黑影,正快速跑開。沒等追去,已經消失在夜中。
“好快的手……”
溫蜀緒停在原地,塵莫及,“隻有逐風纔有這麼快的手,那另一個人想來就是黎綰青了。他們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冒險回侯府?和逐風在一起也好,讓逐風送最後一程。”
計上心頭,溫蜀緒縱離開侯府。雖不是天命員,但瞭解天命每個人的弱點。至於逐風的弱點,更是明顯和致命。
第二天,楊林喬裝宮中太監,手持金牌,到順天府找到許樹德。說是皇後召見,將許樹德騙進轎子,迷暈後帶出京都。
許樹德昏昏沉沉醒來,正回想發生了什麼事。發現正山野中,不遠溪邊背對著站著個姿婀娜曼妙的子。頓時老病犯了,看得心猿意馬,浮想翩翩,忘了害怕。
待來人轉過,嚇得許樹德大喊一聲“媽啊!”,連滾帶爬的就想逃。小腹被人踢了一腳,重重摔在地上。吃痛著小腹,滿麵痛苦,氣籲籲。
那子婀娜曼妙的子,正是黎綰青。
聽見靠近的腳步聲,許樹德驚慌起,又被楊林一腳踹回地上。
楊林一腳踩在許樹德口,俯對著許樹德咧壞笑,道,“嘖嘖,貴的府尹大人啊,捱了兩腳就這德了。若是等下我使出我的看家本領,估計你哭都哭不出來了。”
許樹德麵上一驚,結結,道,“你……你想對我做什麼?!”
“放心,不是殺你就是。”
黎綰青說著走到許樹德邊,看著許樹德,咧一笑,道,“府尹大人,好久不見。”
許樹德可一點都不想看到,聽聞過瑕疵必報,嚇得汗如雨下,眼角搐,道,“侯……侯爺夫人,我是按章辦事,纔會判您……真的不關我的事,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把您怎麼樣……”
黎綰青笑著眨眨眼,道,“我知道。所以我這不,好聲好氣跟府尹大人聊天嗎。”
許樹德臉上的冷汗更多了,求饒道,“侯爺夫人,這一切真的不關我的事,我無非是依律辦事,鐵證如山,我也沒辦法……”
楊林一聽不樂意了,加重腳上力道,痛得許樹德五扭曲,大聲求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