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綰青卻搖頭不認同,道,“絕對不是。若對方武功在武邦之上,不會下1藥迷暈他。直接殺死不就好了,何必多此一舉趁他昏昏沉沉之際,再從後勒死他。你仔細看下那桌子,灰塵比屋中其他地方很多。兩邊的凳子上也有被人坐下時,蹭去灰塵留下的痕跡。想來昨日有人來找武邦,兩人還坐下喝茶。凶手應該是趁武邦不注意,把藥應該下在茶水裡。”
逐風聽得一愣一愣,道,“夫人又是如何知道他們坐下喝茶了?藥還下在茶中?”
黎綰青道,“若坐下不是喝茶,凶手沒必要清理過桌子。既然喝茶,把藥放在茶裡麵是最好的。你也可以去看下屋中的茶壺和茶杯,茶壺定然被凶手扔了,茶杯也是。”
逐風帶著將信將疑去檢查,發現擺放茶的地方積滿灰塵,唯有三個圓形地方積了的灰塵,顯然之前這裡擺放著東西。而找遍屋中,找不到茶壺和那兩個茶杯,顯然被黎綰青猜中了。
正要回去向報告這個好訊息,已經走到院中氣,看樣子剛纔憋得不清。此時單手叉腰,臉難看的大口呼吸。
逐風笑了笑,走到麵前,道,“夫人,被您猜中了。”
猜中了,黎綰青也笑不出來。職業病的關係,剛纔進去的時候顧著,沒覺到臭。後來想清楚整件事後,才發現真的很臭,急忙從屋裡跑出來氣。
緩了好一會兒氣,黎綰青才覺胃裡沒那麼作嘔,道,“看這院中雜草長的,還有屋中積灰的程度,想來武邦的妻死後,他怕景傷,便沒有再住在這裡。凶手竟然能將武邦引回這裡,和武邦定然是舊相識,關係還不錯。不然武邦不會毫無防備,喝下凶手下了藥的茶。”
逐風點頭認同。
黎綰青繼續說道,“凶手定然是武邦的朋友,而且就是他殺害武邦的妻。武邦定然快查到他上,他才先下手為強,除掉武邦,又做出武邦懸梁自儘的樣子。就像你剛纔一樣,乍看之下,武邦是思念亡妻,一時想不開自尋短見。”
一番推論下來,滴水不,逐風恨不得獻上自己的膝蓋。
習慣看一眼,無意間發現武邦右手似乎抓握著什麼東西。看了眼逐風,逐風會意,走到屋中,掰開武邦的右手,發現是枚印章,急忙拿給黎綰青看。
印章乃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,緻小巧,不像是普通的印章,更像是裝飾之。上麵還刻著詰居士四字。大腦快速運轉,想到曆史上以詰居士自稱的隻有一人,難不是王維複活,殺人索命不?
逐風看得新奇,道,“夫人,這印章……”
黎綰青小心將印章收到懷中,若有所思道,“應該是武邦從凶手上拽下。”
印章顯然是凶手從後勒死武邦時,被武邦強行拽下。估計當時凶手急著理現場,也沒察覺到印章丟失。
逐風道,“那夫人,我們現在該怎麼做?”
黎綰青抬手扇著麵前的空氣,道,“死人這麼大的事,定然是報。”
逐風聽此,剛要去報,黎綰青忙喊住他,道,“你去報,難免會被府的人盤查,誤會。就讓大門這麼開著,路過的人看到,自然會去報。”
說著,黎綰青和逐風往外走,想了想,道,“你去調查武邦邊的人,還有他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。”
逐風拱手作揖“是”,之後縱淩空而去。作帥氣華麗,看得黎綰青一愣,有點妒忌這種輕功好的人。至不用像,兩條走著累人。
不知不覺出來也有大半日,天漸漸黑下來,黎綰青打算回侯府。走到鬨市街頭,見莫羨迎麵走來。這傻子不知道在想什麼,滿臉愁雲,低著頭,完全沒看到。
正要肩而過的時候,拍了下莫羨的肩頭。莫羨本能反應抬起雙手護臉,見是,放下雙手,一臉憨笑,道,“小黎兒,怎麼是你。”
“你剛纔這招帥。”
黎綰青故意學著莫羨剛纔的樣子,惹得莫羨笑得更憨了,也跟著笑了,和莫羨邊走邊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