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姐笑了笑,雙手環靠在椅背上,眼神銳利的看著,“小丫頭的甜。你們為芸孃的事而來?”
逐風示意不要說,卻不在意的搖搖頭,看著趙姐,道,“是的。我人所托,來調查芸孃的死。”
趙姐道,“我就喜歡你這種坦率的人。你這麼坦率,我也不會做藏藏掖掖的小人。”
說著趙姐給添滿茶,想了想道,“大概兩年前,芸娘經人介紹來錦繡閣做工。那人不說話,見人就笑,我對印象還不錯。後來我聽人說,相公本在朝中做,因為得罪人,被貶為平民。為了補家用,纔來錦繡閣做工。我很是同,的針繡活也不錯,我還想留在這裡長住。豈料就在去年冬月的一天,芸娘遲遲沒來開工,我便讓人到家看看。後來那人驚慌跑來對我說,芸娘被人殺死在家中。當時我萬分震驚,紅薄命啊。之後我去送帛金,還看過芸孃的相公。估計芸孃的相公經不住這的打擊,便搬走了。”
或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,趙姐說的時候,一臉惋惜。喝了口茶,長長歎了口氣。
黎綰青想了想,道,“敢問,芸娘生前可有什麼追求者?”
趙姐道,“芸娘已經嫁做人婦,來這裡隻是做工而已,我並不是很清楚。不過芸娘死去,我聽那幾個跟芸娘關係好的姐妹說起過,曾有個男人慕芸娘,被芸娘臭罵一頓趕走了。你若問我那男人是誰,我也不知道。有說芸孃的死,相公之前得罪的朝中大臣有關。所以工們對此閉口不言,所以你們去問們,們也不會回答你。”
剛纔就已經見到了,旁敲側擊,金錢1也好。們都刻意躲避芸孃的話題,估計是怕惹禍上。
倒是有個問題,黎綰青很好奇,看著趙姐,道,“趙姐為何要告訴我們芸孃的事?”
趙姐喝了口茶,神還是那麼傲慢,道,“我一直惋惜芸孃的死,前幾日又聽說芸孃的相公也死了。同為子,我若能幫到芸娘,我為何不幫。自你們進到錦繡閣,我就知道你們和之前來的那些人不一樣。興許能幫芸娘和相公平冤昭雪,我才把芸孃的事告訴你們。”
黎綰青一愣,道,“之前有人來過?他們是什麼人?也是為了調查芸孃的事?”
趙姐道,“就在幾天前,來了兩個年輕男人,扔大街上也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。他們說是芸孃的親戚,來問我芸娘是否有東西留在這裡。”
有時工帶著東西開工不方便,趙姐便在錦繡閣弄了個專門給們放東西的櫃子。櫃子上了鎖,而鑰匙都由工自己保管。也是有些工的相公爛賭,工便將酬和貴重品放在櫃子裡。
黎綰青急忙追問,“後來你把芸孃的東西給他們了?”
趙姐傲慢的一揚臉,道,“他們說是芸孃的親戚就是啊!不過後來儲櫃被竊,包括芸娘生前用的那個。”
黎綰青心想,櫃子裡肯定放著能指證凶手的東西,不然凶手不會費儘心思拿走櫃子裡的東西。
事到了這裡,黎綰青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。起對趙姐禮貌作揖後,帶著逐風離開。
趙姐忽然喊住們,道,“我記得那兩個年輕人,腳上穿的是府的靴。至於是哪個衙門的,我無從得知。”
黎綰青心中大喜,激作揖,之後帶著逐風匆匆離開。
許久後,趙姐把古箏放到木桌上,輕輕彈奏一曲求凰。奈何無人合奏,獨一人孤單影隻。
京都大小衙門數十個,每個衙門吏不下百個。真要找,恐怕是大海撈針。
天漸黑,怕晚回去挨孤宿白的冷臉,二人在街上溜達了一圈,打算先回侯府。
正走著,忽然一道影閃到他們麵前。逐風都已經緊張的拔劍,黎綰青見是雲皓,擺擺手示意逐風放鬆。
逐風卻更加警惕的看著雲皓,刻意移步擋住雲皓看向黎綰青的視線。意思很清楚,離我家夫人遠點。
雲皓自也清楚,仍是一臉笑意。反正人高,挪了下位置,也能看到。
逐風更加不滿,對黎綰青道,“夫人,該回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