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子憐名門之後,琴棋書畫無一不通,或許他能幫得上忙。
想著黎綰青急忙穿上裳,打開房門,拉過鐘子憐按到桌邊的凳子上。又忙將古箏放到桌上,擺手示意他看。
鐘子憐有些被的舉嚇到,麵上有點尷尬。不過他的視線很快被麵前的古箏所吸引,抬手惜古箏,頗有些惋惜,道,“這古箏不錯,可惜斷了幾琴絃。沒想到嫂嫂也通音律之人……”
鐘子憐這人有個病,凡涉及他喜歡的領域,他便廢話連篇。生怕他給自己講起古箏的曆史,黎綰青急忙開口打斷,“你看這古箏,可看出什麼問題?”
鐘子憐麵上一懵,答,“琴絃斷了。”
黎綰青道,“除了這個。”
鐘子憐更懵了,以為黎綰青是要考他什麼,立馬仔細檢查了下古箏。可看來看去,除了琴絃斷了,他看不出任何病。
黎綰青以為自己說的不夠清楚,也是急了,語氣也有點急了,道,“你仔細看看這斷掉的三琴絃!”
鐘子憐一愣,抬手撥弄了下琴絃。他手指白淨瘦長,骨節分明,看他撥弄琴絃是種。
不過黎綰青此時可一點也不,總覺差一點就能找到問題的所在。可就是差那麼一點,急的有些坐立不安。
鐘子憐像是看出門道,一邊撥弄琴絃,一邊靜靜道,“斷的三,都是‘羽’弦。”
古箏音律為‘宮商角徵羽’,斷的三又全是‘羽’弦,是巧合,還是趙姐想暗示,凶手是名字中帶‘羽’或跟‘羽’有關的人?
不管如何,總算有點收穫。黎綰青總算出笑容,鐘子憐見此,也跟著笑了。
這纔想起,鐘子憐來了半天,也沒招待他。黎綰青忙讓下人上茶點,解決了古箏斷絃之謎,心也好了很多,對鐘子憐道,“你怎麼會來找我?不纏著你的表哥了?”
鐘子憐苦著小臉,道,“方纔表哥出門了,我一人待著無聊,便來嫂嫂這兒看看。”
昨日,鐘子憐搬回侯府居住。鐘期死了,鐘子憐和侯府的人又不。孤宿白一不在,他便一個人閒得慌。而聽逐風說,孤宿白這幾日和鬚子,老鬼在調查黨的事,似乎進度很艱難。
這時婢上茶點,茶還沒喝上,逐風匆匆來了。
逐風看到鐘子憐也在,收住要說的話,對著鐘子憐恭敬作揖。鐘子憐急忙放下茶杯,起作揖回禮。
不得不說鐘的家教不錯,一個堂堂世子,還會對逐風這種下人回禮。
看出逐風是找有事,很有可能跟武邦有關。和逐風幾下眼神流,黎綰青打算找藉口出府。豈料鐘子憐說待著無聊,死活要跟著去。
連孤宿白都經不住鐘子憐的死纏爛打,更彆說是。無奈,隻能帶上鐘子憐,匆匆向大門口走去。
豈料!門口還有一個活寶在等。
莫羨剛從轎子裡出來,楊林走了,他一個人待著更悶了。本想來侯府找聊聊天,訴訴苦。沒想到一抬頭,便看到帶著逐風,鐘子憐匆匆出來。猜想肯定有什麼好玩冒險的事,二話不說纏上。
鐘子憐已經是個弱,又來了個不相上下的莫羨。黎綰青左看看鐘子憐,右看看莫羨,扭頭向後的逐風求救。豈料逐風聳聳肩頭,歎了口聲,表示自己也莫能助。
趁二人聊開了,黎綰青刻意放慢腳步,對後逐風道,“查到什麼了?”
逐風道,“我沒查到,不過雲皓似乎查到了什麼,要我們去老彭茶館找他。”
黎綰青頓時麵上一驚,看了眼前麵正和鐘子憐並肩而行,有說有笑的莫羨,低聲線對逐風道,“如果小羨看到雲皓,你說會怎麼樣?”
逐風微微一笑,道,“不瞞夫人,我正想雲皓那小子倒大黴。”
黎綰青霎時明白了,怪不得逐風剛纔不幫忙攔著莫羨。
一路上祈禱雲皓千萬彆來,到了老彭茶館一看,沒看到雲皓,黎綰青暗暗鬆了口氣。走過邊的店小二卻在嘟囔“那位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”。想,估著雲皓那小子,看到莫羨一起來了,便急忙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