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一碗特大安胎藥送到。
昨晚那傢夥肯定是瘋了,一點也不顧懷孕三個月,隻顧自己的肆意妄為。不過懷孕三個月肚子也不明顯,也沒什麼孕吐,就胃口來了點,看到什麼都想吃。
這不,路過蓮花池的時候,黎綰青看到池子裡的鴛鴦就邁不開了,雙眼發直的猛咽口水。嚇得邊上的逐風一臉黑線,趕忙往池子裡踢去塊石子,鴛鴦驚振翅飛走。
黎綰青直勾勾盯著飛走的鴛鴦,道,“好想吃。”
逐風臉上的黑線更多了。
剛溜達到後花園,婢匆匆來報,說是太子府來人了,在花廳等。太子府每次來人,都是趁孤宿白外出不在的時候。有理由懷疑,侯府的眼線沒清乾淨,或者蕭庭燁一直在外盯著侯府的一舉一。
太子府來人,也不敢怠慢,帶著逐風前往花廳見客。
以前都是卓然跟著,卓然被楊林拐跑了,逐風就了的保鏢。孤宿白的意思是讓逐風看著,彆讓來。鬼知道就連向來沉穩老實的逐風會被帶歪,現在跟著一起來。
本以為來的是崔信,沒想到來的卻是靖。
雖隻見過一次麵,但黎綰青對靖印象深刻。初次見麵是扮男裝打扮,小玲瓏,眼神犀利,渾上下籠罩著一神氣息。
這次不同,靖穿了件碧綠的翠煙衫,瓜子小臉,眸似水杏,嫣紅小,玉頸生香。若凝脂,氣若幽蘭。相較男裝的貴氣,兒家打扮的靖顯得更俏伶俐。
簡單的寒暄之後,靖擺了下手,後的人呈上禮。
靖道,“這些都是太子殿下心挑選,送給侯爺夫人安胎補子之用。”
禮天山雪蓮,千年人蔘等等,都是些稀貴重的藥材。這裡的隨便一件,賣了都夠百姓吃上十來年。
這禮實在太燙手,黎綰青不敢收,對靖笑笑道,“多謝太子殿下意,無功不祿,我不能收……”
靖直接打斷,道,“我隻負責送東西,若侯府夫人不想要,請親自對殿下說。”說著,靖讓人把東西放下,對著黎綰青禮貌作揖,之後帶著他們轉離開。
這麼走了?黎綰青看著桌上堆小山的禮,心想他們難道真的隻是來送禮?
犯難的是,該怎麼對孤宿白解釋。如果說實話,東西是蕭庭燁送來的,保不準他會怎麼想。說假話……算了,那麼多人看著,說不了假話。
逐風也覺有些不妥,走到麵前,道,“夫人,太子送的東西太貴重,咱不能收。”
黎綰青道,“你沒看到那群人不聽我說話,放下東西就直接走了,我還能給人塞回去不。”
逐風麵難,道,“可是……”
黎綰青也知道逐風的顧慮,思來想去,先讓人把東西抄錄下,暫時拿到庫房安放。
不過蕭庭燁真不死心,這時候還敢明目張膽的送禮過來。蕭庭燁越是如此,皇後越是要殺。
黎綰青總覺,遲早要被這倆母子玩死。
這時窗外傳來哇聲,呱呱的,太可疑了。
黎綰青走到窗邊一看,果然是雲皓。
恰好逐風領著下人去庫房放禮,黎綰青和雲皓隔著窗台便聊了起來。
黎綰青靠在窗台上,道,“你膽子真大,大白天就敢溜到侯府。”
雲皓蹲在地上,抬頭看著,笑嘻嘻道,“還不是知道侯爺不在府中,我纔敢來。若他在府中,我哪敢來。”
不僅靖,連雲皓也知道孤宿白外出了。黎綰青有些納悶,道,“你為何知道他不在府中?”
雲皓見就笑得燦爛,雙手托腮,道,“我剛纔到太子府,聽到太子吩咐靖,讓給來侯府送補子用的藥材。我就知道,侯爺定不在府中。若是侯爺在府中,彆說藥材,連人都給你扔出來。”
黎綰青想想也是,以孤宿白的子,管你什麼太子府來人,扔了再說。倒是想起一事,對著雲皓挑眉笑了笑,道,“那靖是什麼人?”
這一笑,笑得雲皓心花怒放,心也跟著砰砰跳。
雲皓道,“我也不太清楚,聽說靖是一個月前來到太子府,像是太子的親戚。你彆看那丫頭年紀輕輕,個頭小小,腦袋瓜可聰明瞭,幫太子解決了很多難題。因此太子很看中,特許住在太子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