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大堂點起了燭火,茶也上了,黎綰青喝了口茶潤潤嗓子,看著王,道,“我查過了,你和武邦是同科進士。武邦三代為,論能力,你一點也不遜武邦。可惜你出生卑微,又是罪臣之後,隻能在衙門混個師爺。既然你和武邦是舊相識,之前為何說不認識他?”
王一愣,沒想到查的那麼清楚,逞強道,“我和武邦是舊友又如何?這又能說明什麼?”
逐風砸了下長劍,眼神凶狠,示意他小心態度。
黎綰青對逐風不在意的擺擺手,對王說道,“武邦是喝了被下了蒙汗藥的茶,之後凶手趁他昏昏沉沉之際,從後將他勒死。再做出他思念亡妻,一時想不開懸梁自儘的假象。其實去年冬月芸娘死的時候,武邦怕睹思人,已經搬離故居。他子直,在京都沒什麼朋友,除了你這個同窗好友。也隻有你,才能將武邦騙回故居。才能趁武邦不注意,在他茶中下了藥。”
王抓著紙扇的手了下,努力維持好臉上的笑,道,“夫人,這些全是你憑空臆造,可有證據?”
折騰了一晚,黎綰青也有些累了,右手托著腮幫子,打了個哈欠,道,“證據等下拿給你看,不過我想先跟你講個故事。故事應該從去年冬月,武邦妻芸娘之死說起。你和武邦是舊相識,定然早就認識芸娘。你對芸娘一直有慕之心,可惜芸娘已嫁作武邦,為人婦。武邦當時又任職右僉都史,你隻能將對芸孃的意埋藏在心底……”
“後來你可能也沒想到,武邦得罪皇後,被削職為民。武邦那人做慣了,沒什麼可維持生計的手藝。而芸娘為了補家用,便到錦繡閣做工。京都很多員府中用的刺繡用品,都來自錦繡閣。估計去年某天,你剛好替許樹德去錦繡閣取府中珍繡刺品,你看到芸娘,過去對芸娘藏在心底的一下子湧了出來……”
“你以為芸娘落魄了,此時你向示,定會欣然投你的懷抱。豈料芸娘是個忠烈子,拒絕了你,還當眾斥責你,讓你以後不要再去糾纏。這讓你這個自尊心極強的讀書人麵掃地,你不僅對芸娘不死心,還起了殺心。那段時間你故意和武邦走得很近,知道武邦哪天不在家。剛好武邦冬月那幾天外出有事,你便來到繁陶巷武邦的家中去找芸娘。你再次示,芸娘不肯。恨加,你被衝昏了頭腦,一怒之下殺了芸娘。你清醒過來很害怕,你害怕殺人事敗,更武邦會殺了你,你便想著嫁禍他人。至於你怎麼弄到孤宿白的扇子,我就無從得知。不過你聰明反被聰明誤,疏忽了大冬天沒人會帶扇子出門……”
王越聽臉越白,眉頭深鎖,拿著紙扇的指節用力到蒼白。
黎綰青將一切看在眼裡,繼續說道,“武邦外出幾天後回來,看到芸娘死了,現場還留有孤宿白的扇子,自是認為孤宿白殺的人。你應該很開心你撇清了嫌疑,可是讓你沒預料到的是,前段時間武邦找你說起,殺死芸孃的人不是孤宿白。武邦執意要調查芸孃的死,這了你敏脆弱的神經。武邦是個神經大條的人,可能他查到了和你有關的東西,不過他沒察覺到。而被一直監視武邦一舉一的你察覺到了,你害怕被武邦查出來,你就將武邦騙回故居,設計殺死他……”
“你以為除掉武邦後,事就結束了。可你不知,我曾答應武邦會幫他調查芸孃的死。而我這個人,你也知道的,特彆麻煩。你又太過小心,暗中派人監視我,見我查到錦繡閣,生怕事敗,索一不做二不休,殺錦繡閣的人。最後估計你自己也收不住了,竟然連我也想殺掉。可惜你找的殺手太弱了,和你一樣,不堪一擊。”
聽完黎綰青的敘說,王的臉上已滿是冷汗,他逞著最後一僥倖心理,故作鎮定,道,“還是那句話,證據呢!”
黎綰青對逐風使了個眼,逐風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,砸到王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