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得王一驚,抖的手去拿,最終連拿起檢視的勇氣也沒有。
黎綰青道,“當時看到趙姐親筆寫的書,我也百思不得其解。後來我無意間聽說有個裝裱大師,能從一個人平時的信件中,單獨剪下一個字,然後拚湊一封全新的書信。我便拿著趙姐的書給那個裝裱大師看,裝裱大師認出出自他的手。他向我描述出,當時要他偽造趙姐書的就是你。那裝裱大師的證詞,在第二頁,還是第三頁,我記不清了,你自己找找。”
也是王大意,當時時間太急,他隻有親自去找裝裱大師,偽造趙姐的書。他本以為能拖延一段時間,然後找機會逃離京都,至他以為不會那麼快被查出來。
如今王連抬手拿信件的力氣都沒有,麵如死灰的癱在不了。
黎綰青接著道,“你以為那場大火燒死了所有工,其實不然。那日剛好有個工因為家中有事沒去,躲過一劫。後來我去錦繡閣尋找有用的證據時,剛好到來悼念死去的趙姐和姐妹們。已經猜到凶手是你,當時很怕你會殺滅口,也想給死去的姐妹們報仇,便親口對我說起,去年追求芸孃的那個人就是你。至於的證詞,在第幾頁也無所謂了,反正你也沒勇氣看……”
“你錯了三件事。第一,你用人有誤。竟然派順天府的衙役去錦繡閣,冒充芸孃的親戚,想拿走芸孃的。當時你無非想看芸娘是否留了指控你的證據。可惜那兩個年輕人,服換了,可靴沒換,還被趙姐記下了。第二,你知道我查到他二人,你便殺他們滅口,可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。順天府的捕快去的太快,而且捕頭長年累月辦案,怎會看不出死者穿的靴,還是和他同一個衙門的。估計當時是你重金收買了他們,他們纔過來過個場子,走個樣子,估計當時連死的是誰都沒去看。第三,你沒想到你殺武邦的時候,不慎將上一落在現場。那品,便是指控你的最有力的證據!”
黎綰青拿出那日在武邦手中找到的印章,當時就好奇印章是裝飾在何之上。當看到王手裡拿著的扇子,頓時明白了。
王下意識想收扇子,被逐風躲過,遞給黎綰青。
黎綰青拿著紙扇,又將印章和紙扇底下的斷繩對了下,勾一笑,“不愧是飽讀聖賢書的師爺,印章和這紙扇配的是完無比。想來這印章是你掛在扇子上做裝飾之用。那天你從後麵勒住武邦的脖子。武邦急之下,在你上抓,便將這印章拽了下來,藏在手心之中。當時你忙著將武邦吊在梁上,又清理現場,沒注意到扇子上的印章不見了。聽說你喜歡舞文弄墨,自詡堪比王維,便借用了王維的‘詰居士’四字。想來你邊人都知道這事,也能指證這印章是屬你所有。”
“你若不是凶手,屬於你的印章,怎會在武邦手裡?再者,你若不是凶手。為何聽說有武邦和芸孃的親戚來找他們,還帶來了芸娘曾寫給他們的書信,你便對他們起了殺心。說你三錯,其實你就一錯。錯在你這人太小心謹慎,凡事想的太多。你太深思慮,謹小慎微。以至於做得多了,錯的更多。”
王臉愈發煞白,麵上汗如雨下,隻有進的氣,沒有出的氣。
黎綰青起走到王邊,將紙扇扔到麵前,拍了拍他的肩頭,笑笑道,“最後是趙姐給我留下的啟發。趙姐刻意折斷幾琴絃,那些琴絃剛好是個‘羽’,是指控你的證據之一。你可以說,天下人名字裡帶‘羽’的多了去了,未必是你。不過在那麼多證據下,你有什麼可說?”
王眼角搐了下,忽然起拍桌哈哈大笑,雙眼通紅,笑中有淚。雙手抓著桌子,蜷著,五扭曲的惡狠狠說道,“是……是我又如何!他們全是我殺的,那又怎樣!他們全都該死!該死!”
黎綰青拍了拍擋在前麵逐風的肩頭,示意他沒必要緊張。轉而在王對麵坐下,雙手環,微微一笑,道,“現在有請師爺給我們講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