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青1樓子,都會賣力招待客人。即便芙蓉閣不同一般青1樓,但也不至於像三人這般鹹魚。自坐下後,一個雙手托腮,麵帶菩薩般的微笑。一個猛嗑瓜子,麵前的瓜子殼快堆得像小山了,真不知那瓜子臉是不是嗑出來的。另一個像蛇一樣趴在桌上發呆,從始至終沒抬頭看過一眼。
納悶道,“你們不用招待客人嗎?”
三人同時看了一眼,然後繼續雙手托腮,嗑瓜子,趴著發呆。
過了一會兒,小可懶洋洋道,“我們是芙蓉閣出了名的三朵閒花,賺些陪坐的賞錢就夠了。”
芙蓉閣有個規矩,陪坐一會兒就要給賞錢。即便和瑤姐三七分,也是一筆不錯的收。黎綰青也明白了,怪不得剛纔進門的時候,們仨那麼熱。原來是有了陪坐的賞錢後,便把晾在一邊。
黎綰青疑道,“反正都來了芙蓉閣,為什麼不努力點。我看們彈個琴,和客人隨便聊聊天,就能拿很多錢……”
小可人笑盈盈道,“我們也想啊。可是,我們三人天文地理,琴棋書畫,全都不通。”
黎綰青一愣,“那你們靠什麼賺錢?”
瓜子臉終於嗑完盤裡的瓜子,允了下手指頭,道,“靠我們的臉啊。”
黎綰青,“……”
確實,這是個看臉的世界。
小可歎了口氣,苦著小臉,道,“出賣子是不可能的,我們又不會天文地理,琴棋書畫,和客人聊不下去。時間久了,客人看厭了我們的臉,我們就被冷落了。”
小可人接道,“所以我們最喜歡公子哥這種生麵孔。”
黎綰青,“……嗬嗬。”
既然來了,一定要打探一下。黎綰青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,放到桌子中間,三人立馬端正姿態看著。
“公子,我們可賣藝不賣!”
黎綰青嗬嗬一笑,心想你們也沒有藝可賣啊。想著清了清嗓子,說道,“這段時間,可見過一個……穿的一白,總是冷著臉的男人來這裡?”
小可人道,“穿的一白?還冷著臉?他家是不是死人了?死爹孃還是死媳婦了?”
黎綰青,“……”
瓜子臉道,“來芙蓉閣的都是笑容滿麵的,沒有像公子說的那般……像死了爹孃,媳婦的。”
小可點頭讚同,道,“公子來芙蓉閣打探一個男人,莫非公子……”
說著,三人不約而同驚恐看著,異口同聲道,“是斷袖?”
黎綰青,“……”夠了。不想再和這三條鹹魚說話。
掐算時間,這個點孤宿白早到了。可是看了一圈,沒看到他,難道他今天有事不來了?
不管了,先走為上。免得和這三人在一起久了,智商都被拉低。想著搖了下手中紙扇,起緩緩往樓下走。
這時一個地無賴模樣的男子,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,一路大搖大擺走進來。子走去直接扯掉台子上的輕紗,放在鼻下聞了下。讓手下驅趕客人,隨後坐在桌子上,指著二樓,囂張喊著,“宋綠腰,你相公我來了,還不快滾出來見我!”
子霸王蔡,京都遠近聞名的小霸王。家裡有礦,錢巨多,可惜不學無。在京都橫行霸道,欺行霸市。人見人怕,神憎鬼厭。長相也實在磕磣,可家裡有錢,娶了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。霸王蔡卻本著家花沒有野花香的原則,一天到晚在青1樓鬼混。
自打幾天前被宋綠腰的洗腳水潑到後,霸王蔡便迷上了。三天兩頭帶人過來鬨事,還直接以宋綠腰的相公自居。
這時瑤姐帶著一眾打手趕到,見是霸王蔡,有些犯難的停在了下來。這主兒上麵有人,得罪不起,還不吃。吃了宋綠腰幾次閉門羹還是不死心,隔三差五的帶人過來搗,仗著家裡有錢在芙蓉閣一通砸。
重要的是,霸王蔡每回來,都會嚇跑所有客人。這不,客人已經跑了一半。另一半被霸王蔡的打手一嚇唬,也忙不迭跑了。
霸王蔡見此,得意的哈哈大笑,貪婪的用力聞了下白紗,塞到懷中。繼續衝二樓吆喝,“宋綠腰,你相公來了都不出來迎接!還是已經在床上等著相公我上去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