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綠腰顯然聽到了剛纔的話,淚眼朦朧的看著,道,“李公子,你……剛纔說什麼?”
黎綰青急忙給自己坐實‘罪名’,道,“雖難以啟齒,不過你聽到了,那我就如實告訴你,其實我是個斷袖。”
本以為宋綠腰會接不了事實,哭著跑開。豈料卻安靜看著,幾秒後問道,“既然你是斷袖,你為何還要到芙蓉閣尋1歡?那天在梅花廳,抱著你的男人又是誰?”
黎綰青編起故事來眼都不眨一下,開口就說道,“不瞞你說,我打小便知道我是斷袖,隻鐘意男子。可是我年紀大了,家中又得急,我便想著找個青1樓下自己,以為能就此喜歡子。可惜啊,哎……那人是我的人,他知道我做出這種傻事,便到芙蓉閣找我……”
宋綠腰忽然一聲“李公子!”,打斷正編的彩的故事。安靜看著,不住苦笑搖頭,淚水一點點湧出。雙拳緊攥,腔劇烈起伏,極力穩住緒,道,“你不是斷袖,你也不是李公子,你是澤淵侯的夫人黎綰青……我說的對不對?”
本想找個最不傷害的方式,結果最後還是傷到了。
黎綰青一臉歉意道,“抱歉。我不是存心想騙你,我……”
宋綠腰本不聽解釋,聲嘶力竭的低吼,“你說謊!既然如此,你為何三番兩次的來芙蓉閣找我?!明知我喜歡你,明知你是子,給不了我幸福,卻一而再的在我麵前出現,撥我,害我對你深種……黎綰青,你太狠心了!”
此時除了道歉,不知還能說什麼。隻是宋綠腰本不接的道歉,大喊一聲“我恨你!”,哭著轉跑了。
黎綰青焦頭爛額的愣在原地,見路人紛紛駐足圍觀,鎮定的搖了下紙扇,轉離開。
本以為事會隨著是‘斷袖’而結束,結果宋綠腰不知從何知道的份,大哭大鬨,看樣子真的傷的不輕。
心底不油生一罪惡。合起紙扇砸了下腦袋,心道,黎綰青啊黎綰青,你真不是個東西!
這時迎麵走來兩個男人,有說有笑的說著什麼。聽到“紅子”四字,而且聽他們的語氣,不像是什麼好事。
黎綰青登時想到他們說的紅子是宋綠腰,手攔下二人,道,“那紅子發生了何事?”
男人本不想理會,見眼神凶狠,嚇得張說道,“方纔我聽人說,有個紅子似乎為所傷,要跳河尋死……”
黎綰青頓時心頭一緊,抓著路人的領口,道,“那姑娘在哪裡?!”
“聽……聽說在月老北……”
幾乎是聽到男人回答的瞬間,黎綰青便跑了起來,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月老北。此時天已黑,四周大樹遮的關係,視線更昏暗了。按理說有人跳河,肯定圍著一群看熱鬨的群眾,可是放眼過去,河道邊一個人都沒有。
轉念一想,河道狹長,保不準還沒到地方,便沿著河道邊走邊找。
走了沒一會兒,看到前麵的河邊邊坐著一抹紅影,看形應該是宋綠腰。旁邊站著兩個男人,做著手勢說著什麼。越是靠近,越是聽到男子們說著“彆輕生”之類的話,猜想是宋綠腰要跳河輕生,他們救了,此時正在開導。
宋綠腰沒事就好,黎綰青稍稍鬆口氣,加快腳步跑過去。果真是宋綠腰,抱著雙膝坐在地上,臉埋在膝蓋裡。也不,似乎還在傷心。
男人們見到來,疑看著,道,“你是誰?”
黎綰青淺笑解釋,道,“我是朋友,多謝你們救了。我會送回去。”
突然間宋綠腰直直倒向一邊,黎綰青慌張去扶。隻覺後閃過一道道,本能側躲開。還是遲了,左後肩被劃出一道口子。霎時皮開綻,鮮直流,鑽心的疼痛襲來。等看清宋綠腰已經昏迷不醒,才知道中計了。
意外的是,男人們突然停下,神詭異的看著,似乎在等什麼。
黎綰青了下左後肩的傷口,鮮的有異,顯然匕首上了毒。
男人甲拿出帕巾著匕首上的鮮,得意洋洋說道,“看出來了?嗬嗬,放心,不是什麼劇毒。不過讓你全麻痹,不了而已。至於宋綠腰,中了我們的迷藥,一時半會醒不了。不過醒了也沒事,反正快死了,你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