鬚子剛纔不敢說出口的話是,黎綰青被人長期下毒,想來毒就藏在熏香裡。熏香又是太子府送來,顯然是蕭庭燁在背後搞鬼。
而鬚子和老鬼知道他要去太子府,生怕鬨出事來,急忙過去攔住他。
李濤則長長鬆了口氣,剛纔差點死在孤宿白的眼神下,著臉上冷汗,急忙溜了。
像現在這個多事之秋,孤宿白若去太子府,就是給蕭庭燁一個除掉他的藉口。二人不能讓他做這種錯事,可是實在攔不住他。眼見快到大門口,無計可施之下,二人直接跪在了他麵前。
孤宿白這才停住腳步,冷冷掃了眼二人,低吼一聲,“讓開!”
鬚子搖搖頭,苦勸道,“爺,您這時不可去太子府!太子視您為眼中釘,正愁找不到藉口對付您。您若此時去太子府,就是給了太子對付您的藉口!若是夫人醒來,知道我們沒勸住爺,定會怪罪我們。況且夫人現在了傷,此時您應該陪著夫人。”
老鬼也急忙勸道,“鬚子說得對。熏香是太子府送來的又如何,太子儘可說不知,或是熏香在中途被人掉了包,推得一乾二淨。而且我覺,毒熏香和太子無關,因為——”
老鬼不敢說出口,孤宿白卻心知肚明。蕭庭燁癡迷黎綰青,怎會捨得傷害。不過二人怕此時說破,更惹他生氣,索不說。
倒是兩人的話,讓孤宿白冷靜下來,想了想,道“當時是太子府的誰送禮過來?”
鬚子答,“太子邊那個靖的子。”
又是靖?孤宿白想起黎綰青曾對他說過,靖曾向暗示,他和俞柳兒的死有關。又送毒熏香過來,此人到底安的什麼心?
是和有關的事,都會讓他失去理智,變得不像自己。
這時門口守衛匆匆跑到他麵前,恭敬行禮作揖,慌張道,“侯爺,門口有個潑婦帶著一眾刁民,說要侯爺出他們的姑娘。”
孤宿白蹙了下眉頭,“姑娘?”
鬚子口而出,“難道是宋綠腰……”見孤宿白看過來,急忙低頭。
孤宿白道,“轟走即可。”
守衛麵難,支支吾吾了會兒,道,“那潑婦甚是了得,不吃。剛纔卑職也想趕走,豈料直接躺在侯府門口撒潑。還煽過路的百姓,說是侯爺騙了……騙了一個青1樓子藏在侯府。還說……還說今日侯爺若不把人出來,他們便賴著不走了……”
沒等守衛說完,孤宿白邁步前往大門口,鬚子和老鬼急忙跟上。
天已大亮,不路人從侯府附近經過,都被侯府門口的鬨劇所吸引。出於好奇,紛紛湊過去看熱鬨。
瑤姐坐在侯府大門口的台階上,一邊捶頓足,一邊雷雨梨花的罵罵咧咧。的打手擋在麵前,攔著想過來驅趕他們的侯府守衛。
“……大家評評理啊!那宋綠腰是我芙蓉閣的花魁,若澤淵侯真心喜歡,為贖即可。結果他錢不給,竟命人將我家綠腰抓進侯府。我來要人,他不給也就罷了,還打我。他侯府大門大戶,了不得了不得啊!難道侯爺就能隨便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?大家說說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……”
一番話功煽不明況的路人,路人也附和的起鬨,紛紛指責起孤宿白的不是來。
見此,瑤姐更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賣力哭嚎,是不是還出幾滴眼淚博同。
“我家綠腰雖是青1樓子,但賣藝不賣,是個溫懂事的好孩子。那孩子命苦啊,本是大戶人家小姐,奈何家道中落,賣葬母,纔到芙蓉閣來。自打來了後,我便把當寶貝寵著,從不勉強做什麼。豈料那澤淵侯竟騙了,如今還將在侯府。一想到那孩子此時可能到的危險,我這心啊……我……嗚嗚……我知道他澤淵侯得罪不起,但是如果今日他澤淵侯不把我家綠腰出來,我就算死,也要死在這裡!”
此話一出,路人對孤宿白的指責聲一浪高過一浪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誰讓孤宿白平時對人不友善,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。在路人看來,做出騙青1樓子這種事也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