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時遲那時快,孤宿白從天而降,抓住黎綰青的肩頭,淩空而去。
姚白間見此,急忙縱跟上。
男人出來一看,沒人,以為是錯覺,回去繼續守著。
無人的河邊,孤宿白扔下,冷冷背過。
“我以為來的會是卓然。”
“若是卓然,你已經死在那裡了!”
“老混蛋,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。有我在,能有什麼事。”
姚白間輕輕落地,本想打趣一番,見他眉頭深鎖,臉沉,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。走到他邊,試探道,“對方很難對付?”
孤宿白扭頭一記眼刀,“你要陪胡鬨到什麼時候!”
“你怎還衝我發起脾氣了!我到底做錯什麼了?喂,你倒是回來給我說清楚……”
無視在後咆哮的姚白間,孤宿白走到麵前,眉頭可怕皺起,“若是知道你那麼不珍惜自己的命,上次本侯就不會救你!”
“其實你早知道鼎峰銀號的主人是傅宗延,才故意撕去簿子上的那幾頁,是不是?”
孤宿白沒答,雙拳緊攥,背過去。
他越是這樣,越堅定自己的猜想。隻是疑他為何會如此緊張,或許跟那個青藍袍子的男人有關。
“就此收手吧。”
他了語氣。
“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扳倒傅宗延的機會。”
“本侯自會理,你不要再手此事。”
“我自己的事自己會理……”
孤宿白轉看著,鷹眸半緊,“你當真不聽?”
“父母之仇,豈能拱手他人。倘若如此,豈配為人子。”
“黎綰青!”
“綰青候著呢。”
兩人四目相對,互不相讓。
姚白間不知走過來,還沒開口,孤宿白突然出手,兩人打了起來。
一通沒頭沒腦的打後,孤宿白警告的瞪了一眼,縱淩空而去。
姚白間著痠痛的手腕,一臉懵,“憑什麼對我撒氣。關我屁事!”
“因為他知道你抗打。回去了。”
“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,我早出全力教訓他了!走慢點,等等我……”
回到傅府,姚白間被大姚喊走,看樣子是出了事。
沒有多想,拖著疲憊的子回了廂房。
剛推門進去,被突然出聲的姚沐姝嚇了一跳,“哎,出大事咯”
“你怎不點燈?黑燈瞎火的扮鬼嚇人呢!”
點上燭火,房中亮了起來。
想起方纔說的話,回頭看著坐在桌上的姚沐姝,半開玩笑道,“你又搗蛋了?”
“我說出大事的是臭屁鬼。”
姚沐姝從桌子上下來,繞著一通歎氣,“老爹知道臭屁鬼在京都做的事,一定要懲罰他,這回他完蛋咯”
“你老爹遠在千裡之外的川東,怎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……有眼線?”
“隻有眼線是誰,你彆問我,問了我也不知道。”
想想也是,連姚白間自己都不知,姚沐姝這個傻丫頭怎會知道。
想著在桌邊坐下,喝了口茶。
“不過姚白間也沒做什麼?為什麼要懲罰?”
“老爹的宗旨是,莫管閒事。而且方纔我看大姚愁眉不展的樣子,事似乎比想象中的嚴重。你們這幾日都在忙活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
“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!”
姚沐姝湊近了盯著,一臉不信。
“有什麼事能瞞得過姚小姐的雙眼。”
想起今日在鼎峰銀號看到的青藍袍子的男人,能讓傅宗延畢恭畢敬,連孤宿白都忌憚幾分,顯然不是簡單角。
這時房門被敲響,“小姐,老爺在花廳要見您。”
淡淡嗯了聲,收拾了下,孤前往花廳。
進了花廳,見傅宗延一人坐著,若有所思的飲茶。
“青兒見過伯父。”
“乖,過來坐下,陪伯父聊會兒天。”
坐下後,傅宗延給倒了杯茶,一臉老父親的慈祥笑容。
“聽府中丫鬟說,青兒近來常出府走。也對,有朋自遠方來,青兒和姚公子玩得很開心吧?”
“青兒和姚公子隻是朋友之,姚公子初到京都,姐姐又子抱恙,青兒才陪姚公子出去走走。”
“那幾日,你們都去了哪裡?”
老狐狸對今日的事起疑了?
一如既往的乖巧淺笑,看著傅宗延的雙眼,道,“也就城中閒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