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誰把傷的事說了出去,一大早莫羨就來了,對著一通劈頭蓋臉的訓。才發現這傢夥口纔不錯,訓人時的氣勢也驚人。愣是賠著笑臉,一句話也不敢回的聽完莫羨的訓。
終於送走莫羨,本來以為能口氣了。結果丫鬟匆匆來報,說太子府來人了。
太子府來人質不一般,讓丫鬟先把人帶到花廳招待,稍稍收拾了下自己,之後去花廳見客。
豈料來得不是彆人,而是傅挽笙!
黎綰青愣了下,擺手摒退丫鬟。等門被帶上,過去拉住傅挽笙的手,焦急道,“笙兒,你為什麼沒走……”
傅挽笙冷冷推開的手,往後退了一步,傲慢道,“夫人,我是靖,不是什麼笙兒。聽聞夫人傷,我家殿下很是擔心,特意派我前來給夫人送補品……”
“夠了!你再留在蕭庭燁邊,遲早是死路一條。你不要這麼執迷不悟,我命人送你離開京都。”
不能讓傅挽笙再留在這裡,必須馬上送離開。
正拽傅挽笙離開,豈料再次推開的手,臉上儘是厭惡不滿之。整理了下被弄的袖,道,“我好歹是太子府的人,夫人一再拉拽,似乎有對太子不敬之嫌……”
“笙兒!”
真是做夢也沒想到。黎綰青以為那晚之後,傅挽笙會洗心革麵,改過自新。結果卻相反,換了一張囂張跋扈的臉,最終還是回到了蕭庭燁的邊。
“對了,此次來還有一要送還給你。”傅挽笙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到桌上。“不多不,剛好三萬兩。銀票還你,我也不欠你了。就此告辭。”
說罷,傅挽笙轉快步離開。
一時愣在原地,許久後低聲喃喃,“笙兒,你一定要玩火**嗎……”
院中無端寒風掃落葉。
隻是那聲‘笙兒’,想來今生都不會有迴應……
草草用了幾口午飯,黎綰青坐在窗邊發呆。想起仍舊以靖份留在蕭庭燁邊的傅挽笙,一時眉頭無法舒展,重重歎了口氣。
這時院外突然穿來著一聲“有刺客!”。
正道怎麼會有那麼笨的刺客,選擇大白天進來行刺。忽然一記影跌撞進來,被隨後衝進來的侍衛拿住,扭送出去。
這時也沒心管這些七八糟的事,倒是刺客一直在罵,聲音越聽越耳。想起是小芮,忙讓侍衛把人帶進來。
侍衛將小芮押到麵前,在的示意下,恭敬作揖離開。
覓星閣中隻剩下和小芮二人。可那丫頭每回見都火藥味十足,癱在地上著手腕,裡對罵罵咧咧,愣是正眼都不瞥一下。
之前聽秦素說起過,小芮是幾年前席止言救下的一個孤,後來一直跟在席止言邊。張口‘爺’,閉口‘爺’,畢恭畢敬,溫。
但這種畢恭畢敬,溫隻對於席止言。秦素也是靠武力製,才博得這小丫頭的一聲‘小姐’。
也是前段時間,席止言從太子府逃後,在京都重遇小芮。自那以後,小芮便跟在他邊,表示出一副‘上刀山下火海’都跟隨的樣子。
倘若剛開始是激席止言的救命之恩,之後明顯是男之,即便小芮自己也沒意識到。
等小丫頭罵累了,黎綰青笑笑送上熱茶。不過小丫頭可不領的,直接推翻熱茶,灑出的茶水差點燙了一手。
不在意笑了笑,好奇道,“這個使勁你不是應該在鶴舞山莊守著你家爺,怎麼會來這裡?”
聽這麼問,小芮突然抬頭瞪著,怒道,“你這時候還在我麵前裝什麼假惺惺!我既然敢來,就沒想過能活著出去。我罵也罵痛快了,你可以殺了我了!”
“說的我好像殺人狂魔似的。”
早至現在不是。
仔細想了下小芮說的話,似乎有人出事了。不然這丫頭不會跑到侯府來罵,還被侍衛當刺客教訓了一頓。
略作思索後,黎綰青道,“是席止言出事了?”
小芮突然麵一凝,眼中泛起淚,咬了咬,不說話。
更加確定猜的不錯,拉著小芮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