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芮嚇了一跳，剛要甩開的手。跑來自己來這裡就是一心求死，開口冷嘲熱諷道，“殺我這個無名小輩，何須你堂堂侯爺夫人手……”
“彆自作聰明瞭。既然你不肯說是不是333出事了，等下到了鶴舞山莊，一切自然分曉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小芮突然用力甩開的手，惡狠狠對吼道，“你彆在我麵前演戲！裝出多在意的樣子，口口聲聲說什麼朋友，其實都是假的！都是騙人的！還有你們澤淵侯府，沒一個好東西！都是道貌岸然的人渣！表裡不一的混蛋！滿口仁義道德，實則卑鄙無恥……”
接下來小芮不帶重複的罵了十分鐘。
終於等到小丫頭罵不了，黎綰青前懶洋洋打了個哈欠，道，“如今該我說了吧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？如果你還想繼續罵的話，那當我沒問。不過席止言會死。”
小芮像了刺激一般，突然揮舞著雙手就要上來跟拚命。豈料左腳絆右腳，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。
黎綰青無奈輕歎一聲，好心手去拉小芮。
小丫頭還是不領，用力打開的手，轉一瘸一拐往大門口走去。
略作思索，懶洋洋道，“好一個天真耿直的丫頭，過來真為了罵我一頓，我還以為有什麼正事呢。”
著重“正事”的語氣，果然讓小芮停下腳步。低垂著腦袋，攥緊雙拳，似在極力忍耐或猶豫什麼。
見小丫頭終於停止暴走，黎綰青懶洋洋打著哈欠，走到小芮麵前，淺笑道，“現在可以告訴我，到底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話音剛落，小芮突然跪在了麵前，聲淚俱下，“求求您不要殺爺。若您一定要殺個人解氣，那就殺我好了。反正我人蠢，話又多，事不足還敗事有餘。我在這兒給您磕頭了，求您放過爺……”
黎綰青頓時一愣，“誰說我要殺席止言？”
小芮抹著眼淚泣道，“我聽那個老鬼的人說的……”
鶴舞山莊後院，老鬼正在擺弄他的毒草毒花。他這人沒什麼好，就喜歡擺弄毒，甚至有點沉迷。在侯府不方便，便把大部分的毒草毒花種在鶴舞山莊。閒來無事，一個人躲在鶴舞山莊照料他的毒草毒花。
有時鬚子也會過來陪他住上幾天，兩人便他下毒，他解毒的較量。不敢拿人來試，可憐了後山的。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，外界都傳鶴舞山莊附近鬨鬼。
有鬨鬼傳聞也好，免得百姓路過發現鶴舞山莊。
院子裡種滿了老鬼辛苦收集而來的毒草毒花，還有一些毒。換了平時，老鬼對著它們比對著人還開心。隻是這幾天發生的事，讓他實在難以開心起來。忽然停住澆水的手，歎了口氣，蹲在不了。
正胡思想間，突然間後傳來一悉的音，“你的花花草草看起來不怎麼神，我來給它們澆澆水。”
轉看到黎綰青正一手提著水桶，一手拿著水瓢給他的花花草草澆水。
這些毒花毒花極難伺候，用來澆灌的水都是老鬼親手調配出來的藥水。尋常水一澆，毒花毒花便會枯死。
老鬼心疼自己的寶貝，慌張的攔住，“夫人，澆水這種小事我來就好……”
“那什麼是大事？殺人嗎？殺席止言嗎？”
老鬼沒想到已經知道，頓時愣住，一時語塞。
而老鬼此時的反應，證明小芮說的是真的。因此笑得更加燦爛，道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什……什麼為什麼？”
老鬼竟心虛的結，刻意躲避的視線。
沒有追問，繼續澆水。
老鬼嚇得驚慌失措，恨不得去奪手裡的水瓢，又不敢，隻能雙手合十哀求，“夫人，使不得！它們會死的！”
手一歪，水瓢裡的水倒在了地上。黎綰青轉看著老鬼，笑笑道，“常聽人說，天命的老鬼是個喜歡擺弄毒的毒人，因此心狠手辣，為天命頭號催命符。自然，那不過是添油加醋的道聽途說，無非誇大其詞，博人眼球。在我心裡，老鬼可是比鬚子還溫的人。對花草都拚命惜，更何況是一條人命。你有什麼苦衷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