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帶上一輛事先停在太子府後院的馬車,之後兩個家丁打扮的男人上車,揚鞭策馬,向不知名的方向而去。
馬車內,黎綰青眼上蒙著黑布,雙手被綁在後。知道傅挽笙也上來了,沉思片刻,無奈道,“笙兒,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?”
傅挽笙已經換上了一黑夜行,坐在一邊,冷冷打量了一眼,“你到底在跟誰說話?”
其實的順口,豈料聽到‘笙兒’的反應還是那麼大。黎綰青改口道,“請問姑娘,你要帶我去哪裡?”
傅挽笙嘲諷道,“你在害怕?”
搖搖頭,換了個舒服的坐姿,“好奇罷了。”
如果傅挽笙要殺,剛纔就可以手,之後推到刺客上。
傅挽笙冷笑一聲,細心拭手裡的長劍,“你該害怕。”
“此時害怕也沒用,而且我從不做無謂的事。”
越是輕鬆,傅挽笙越是在意。突然把住,用劍對著脖子,惡狠狠道,“你為什麼不害怕?你到底在小覷誰!”
即便脖子纏著紗布,也能覺到劍鋒的寒冷。可不想同一位置兩次傷,故作害怕道,“我怕了我怕了!你千萬彆手抖,不然會濺你一臉……”
豈料演技太假,反而激怒了傅挽笙,“你本沒在害怕!”
“沒在害怕是真,不過你一劍下來,濺你一臉也是真。”
馬車突然顛簸,傅挽笙急忙收劍,走回原來位置坐著。
黎綰青長出一口氣,生怕傅挽笙真的一劍下來,不敢再耍皮子,乖乖坐著。
寒風不斷從視窗灌了進來,除了風聲之外,還聽到輕微的腳步聲。登時眉頭一緊,對傅挽笙道,“有人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兩個黑人從樹上跳了下來,一刀砍死其中一個駕車人。另一人見此,急忙拔刀和黑人打了起來。沒人拉著韁繩,馬車頓時失控的在街道上跑。
眼見馬車快要衝到河裡,黑人一刀砍殺駕車人,拉住韁繩。另一個黑人也急忙幫著拉韁繩。合二人之力,纔將馬車拉停下來,離河隻有幾步之遙。稍稍鬆了口氣,其中一人掀開簾布,豈料一道劍閃了出來,黑人急忙閃到一邊地上。
簾布被削斷,出傅挽笙沉的臉。傅挽笙緩緩跳到地上,看著黑人,冷冷道,“你們是什麼人?!”
“太子的狗,殺!”
說話間,黑人揮刀和傅挽笙打了起來。
雙拳難敵四手,傅挽笙漸漸招架不住。小腹中了一腳,重重摔在地上。掙紮著起來時,黑人卻已落在跟前,高舉手中鋼刀砍來。
嘭!
鋼刀被飛來的石子打偏,眾人錯愕看去。黎綰青站在馬車邊上,本綁著眼睛的黑布褪到脖子上,手裡玩著幾個石子,一臉悠閒自在的笑。
傅挽笙驚得說不出話,剛纔還被綁著,是怎麼逃出來的?
黎綰青看出傅挽笙的困,對笑笑道,“是這樣的,剛纔我順手到一把鋼刀,順手把綁著手的繩子割了。然後順手撿了幾塊石子,順手把你救了……”
傅挽笙聲嘶力竭的低吼,“我纔不要你救!”
卻仍是一臉淺笑,“可是救都救了,那怎麼辦?”
傅挽笙氣得說不出話,臉鐵青的站起來。
這時黑人想襲傅挽笙,豈料剛揮刀,就被黎綰青擲來的石子打得了手。虎口更是撕裂出個口子,鮮直流。
黎綰青上前一步,笑笑道,“彆,誰打誰。”
語氣聽似輕鬆,卻充滿警告和危險。
黑人甲示意同伴不要輕舉妄,對說道,“你為什麼要救想害你的人?”
“和我鬨著玩罷了。”
黑人甲冷哼一聲,“鬨著玩?你可真會給彆人找藉口,分明是想害你!”
傅挽笙突然喊道,“對!我是想殺!難道你們不是!”
黑人乙一時快,“我們自然不是!我們是在保護……”被同伴瞪了眼後,乖乖噤聲站在一邊。
從黑人乙的口而出不難聽出,他們的目的是救自己。可是確定不認識這兩個人,他們會是誰的人?
既然黎綰青護著傅挽笙不讓殺,黑人甲也隻好作罷。看了眼一,對同伴道,“想來他快到了,我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