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道在京都運河儘頭,平時很人來這裡。一無際的草地,剛好用來打架。
而出現在河道另一邊的黑人,穿著統一的雷霆服飾,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激戰中的孤宿白和宮本幸葵。一個男子蹲在最前麵,他戴著半臉麵,出單薄的,和的下。他則是目不斜視的看著黎綰青。
雲皓也看出來了,對道,“他在看你誒。你們認識嗎?”
黎綰青沒好氣的回了句,“這麼遠的距離,他臉上又戴著麵,我怎麼知道他是誰。”
不過直覺告訴,男子是雷霆的新老大。如今的雷霆早不比以前的雷霆,無論員的武功素質,還是行事風格。雷霆不再是以殺人賺錢至上的殺手組織,更像一個神組織。
突然,蹲著的男子對勾勾手指頭,示意過去。
愣了下,剛要過去,雲皓攔住,厲聲道,“對方可是雷霆,如果突然出手,你又著個大肚子,跑都跑不掉!”
“你以為河道是懸崖地?我不過去,他們就會過來,結果還不是一樣。而且我看那小子的樣子,好像沒什麼惡意。人家主邀約,我總不能拒絕吧……”
“我懷疑你懷孕後傻了!反正我不準你過去!”
雲皓攔在麵前,擺出一副死活不許過去的樣子。
“不然你跟我一起過去?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萬一那小子突然出手,我還能帶你跑掉。”
雲皓的迷之自信來自對過去雷霆的瞭解,如果出事,深信不疑自己能帶黎綰青跑掉。豈料他剛隨黎綰青過去,險些被一道氣勁掀翻在地。這種氣勁的強度,不亞於孤宿白。最恐怖的是,他本沒看到男人出手。
男人對雲皓擺手笑笑道,“麻煩你離開,我隻想和對話。”
“你我我就走,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!”
雲皓還想逞下能,豈料下一道氣勁差點直取他口。若非男人隻是想嚇嚇他,他已經死了。登時嚇得艱難嚥了下口水,雙有些發。
黎綰青一直看著男人,也沒看到他出手。不懷疑他藏了隻手,或者速度太快,所以看不見。無論是哪個,都對男人產生了濃厚興趣,好奇他到底是誰?想著讓雲皓先到一邊等著,走到河道邊,就地坐下。
男人忽然驚訝道,“原來你肚子那麼大了。”
著肚子笑了笑,“所以還是坐著比較舒服。”
男人爽朗的“嗯”了聲,“你看到剛纔我出手,好像一點也不詫異?”
“詫異,隻是臉上沒表現出來。”
男人有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,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,像月牙。此時他就笑了,彷彿看到了夜空中的月牙。
男人始終保持蹲著的姿勢,看上去懶懶散散,玩世不恭。
一坐著,一蹲著,兩人隔著幾米寬的河道聊了起來。
“你是雷霆的人吧?”
“是啊,不信你看。”
男人轉過,看看他裳後麵的圖騰,確實是雷霆的圖騰。
“鯨掠呢?”
“那廢啊,死了。”
男人說起無比輕巧,卻覺到一寒意。此時心裡響起個聲音,決不能被男人散漫的樣子給騙了,他絕對是個極度危險人!
“你接手了雷霆?”
男人非常坦然的承認了,“對的。現在雷霆歸我管。雖然和以前差不多,殺人放火之類的,可並不是隻收錢才那麼做。”
“那是怎樣?”
“想殺就殺。就像了要吃東西,累了要睡覺那樣。”
黎綰青頓時一臉黑線,這傢夥果然是個極度危險人!
“你我來乾什麼?”
“放心。我不是想殺你,隻是單純的和你聊聊天——”男人忽然眸子一沉,聲音一冷,“聊聊關於孤宿白的事。”
月牙消失了,剩下的隻有通向地獄的路——男人的眼神變得好幽暗危險。
地獄深淵都見過,不過此時是真的有點怕。強作鎮定後,問道,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
“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那種傢夥?”
隨後月牙又回來了,男人的眼裡又像灑滿了月的花海。
而男人說到“那種傢夥”的時候,語氣變得分外輕鬆。親中帶著一戲謔,似乎認識孤宿白,而且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