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殺人如麻,喪心病狂,黎綰青也是其中好手。可是無非是拿錢辦事,不像夜王,似乎以殺人為樂。似微風般無害的背後,卻是一顆嗜的心。
既然夜王不讓走,那就和夜王對著乾。
夜王蹲在屋頂上吹葉子,就抱著古箏坐到院中,彈奏一曲群魔舞。惹得夜王停下注視,卻是勾冷笑,更加賣力彈一通。驚飛了樹上的鳥兒,驚得夜王後的司等人臉煞白,目瞪口呆,無不心呼此子太大膽!
就是膽大!不然也不敢挑釁夜王,或說是有恃無恐。
如預料的差不多,夜王對笑了笑,起輕輕落到院中,轉走了。
則冷哼一聲,剛要起離開,後傳來司等人對話的聲音。
司一如既往的傲慢,“嘖嘖,某人真是大膽不怕死,若非主子仁慈,已經死了不下百次。都說是個聰明人,其實和把一個笨蛋,擱在一百個蠢貨裡的道理相同。傳聞有多誇大,事實就有多可笑。什麼聰明人,不過是自作聰明的笨蛋罷了。你們說對不對?哈哈哈。”
阿三笑道,“就使勁作把,我倒想看看,主子會怎麼給個死法。最好把留給我,讓我用的研製新毒藥。”
小風永遠言簡意賅,“嗯!”
司對小風道,“小風,你彆總”“嗯嗯”,也該腦瓜子了。你這個夜王手下的行刑,要想些新的罰手段。不要總是千刀萬剮,剖腹挖心,一點心意都沒有。”
小風,“嗯。會想。”
三人一唱一和,看似聊天,其實是故意說給聽。邊上的阿南幾次想,奈何個懦弱,畏懼三人,最後低頭站著乾著急。
倒是任非看了眼他們,冷冷道,“我想主子不會喜歡聽到你們的對話。”
司嘲諷道,“我知道,主子最喜歡聽你的屁話,拍馬屁的話,哈哈哈哈。”
任非聽此大怒,右手抓住腰間鋼刀的刀柄。
突然間小風移步擋在司麵前,仗著小風保護,司雙手環,對任非挑釁道,“嘖嘖,知道我武功弱,就想對我手。你打贏小風,就能輕鬆殺了我。”
大實話。司的武功幾乎不如一個三流殺手,可小風的武功深不可測。而且小風一旦出手,必定見,犯不著和一條瘋狗計較。想著,任非冷冷瞪了眼司,卸下右手的力道,轉離開。
看著離開的任非,司的眼神沉了下來,“像這種廢,不配留在主子邊。”說著瞥了眼阿三,嗤之以鼻冷笑一聲,隨後帶著小風走了。
阿三似乎習慣了司的鄙夷,靜站會兒,轉向後山而去,估計又去抓毒了。
剩下阿南,看著眾人各自離去的影,心俱疲的歎了口氣。他武功弱,膽子小,又沒主見。彆人罵的熱火朝天,他卻還在想要不要說句話。想到最後,往往還是不敢開口。
其實也不怪他,他是一武林名門世家的私生子,從小跟著母親在外流浪,十五歲那年被父親接回家。他以為有好日子過了,其實是他的父親沒有子嗣,被迫把他接回來。他的父親還有三位夫人,三個夫人把他視做眼中釘,非打即罵。他為了母親,隻能忍。因此他個變得懦弱,凡事能忍就忍。本來在家裡的日子就不好過,父親病故後,他的母親被殉葬。他苦苦哀求那三位夫人,說不要這個家的一切,隻求們放他和母親離開。
跪下的苦苦哀求,卻隻換來一頓毒打。他眼睜睜看著母親被殉葬,最後哭得昏了過去。之後三年時間,他裝作一個傻子,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。白天被人毒打欺負,晚上便躲起來練功。
終於在三年後的一天夜裡,他殺府裡所有人,一把火燒了那個家。
報完仇後,他孑然一,無牽無掛,打算跳崖自儘的時候,夜王出現了。友好的出手,溫說著,“要不要為我的同伴?”
那個男人就像一道,驅散他四周的黑暗,好暖,好暖。似乎隻要跟著他,這輩子就不會孤單和寒冷。他不想再孤零零一個人,更害怕那種被丟棄的覺。唯一能做的,就是不顧跟著夜王的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