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醒來燒退了,倒是依舊痠無力,隻能在床上躺著。一旦放空腦袋,就會想起昨天的事。夜王在京都大開殺戒,濫殺無辜,以及空去給自己買了包子。
想著想著,又想到了那個問題。昨天夜王進城是為了殺人,還是給自己買包子?
說他濫殺無辜,昨天他殺的那些公門中人也不算無辜。自皇後掌權以來,超綱大,冤獄橫生,眾員隻知道中飽私囊,以權謀私,欺上瞞下,欺百姓。朝廷風氣如此,底下人也是有樣學樣,隻能怪他們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這時阿南進屋給添置熏香,見睜著眼,驚喜道,“姑娘,你醒了。昨天阿三還說你會燒幾天,沒想到你那麼快就醒了。覺子怎麼樣?”
說著,阿南已給香爐裡添完熏香,站在床邊笑笑看著。
回以禮貌淺笑,“睡了一覺,好多了。”
記得,昨晚夜王好像來了……心緒又了,忙找了個話題,道,“這熏香聞著好舒服。好像從沒斷過。”
阿南道,“這熏香有靜氣凝神,安眠助睡的作用。是主子吩咐,怕您換了新床,睡不習慣,就讓我留神熏香。若燒完了,立馬添上。”
黎綰青頓時一愣,為什麼夜王會那麼瞭解的事?小到飲食喜好,大到換了床會睡不著。雖是些日常細節的小事,但也是不為外人道的私事。若非孤宿白告知,那就是夜王在侯府有眼線?
阿南用餘打量一眼,猶豫許久,纔開口問道,“姑娘,昨天您和主子去哪裡了?”
黎綰青拿枕頭墊在後靠著,疑道,“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嗎?”
阿南靦腆的撓撓頭,“沒有。隻是昨晚主子回來後,看上去有些不對勁……”
他也說不出夜王有哪裡不對勁,覺比以前更發呆了。剛纔喊了他好幾聲,他才應了一聲,看上去滿腹心事,很累的樣子。
黎綰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這時院外突然傳來雜的腳步聲——
阿南疑走到門口一看,見許多雷霆殺手,全副武裝,行匆匆的往後花園方向而去。隨之一聲短哨劃過天空,緊接著又響了一聲,足足響了三聲!
一聲說明來敵人了,一時之間響了三聲,說明來的人很難對付!
阿南登時想到來得是孤宿白,剛要囑咐‘好好休息’趕去支援,豈料黎綰青已經穿好裳出來。
看著雷霆殺手集合的方向,對阿南說了句“走吧”,隨後趕去。
“姑娘,您不能去……”
想起夜王代,阿南急忙追過去。
此時的後花園聚集雷霆殺手,全神戒備的看著屋頂,不斷攥緊手中武。隻因為屋頂上站著一個極不好對付的角,更是始料未及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,又剛好上夜王外出。
眾人視線中,孤宿白一白站在屋頂上,腳邊倒著被五花大綁的司和小風。這倆蠢貨真當他孤宿白是隨意可欺的螻蟻嗎,竟然天化日之下潛侯府,還敢大言不慚的對他1囂。
剛愎自用,自作聰明的後果自然是被胖揍了一頓。司的傷輕一點,但是質太弱,已經昏了。小風幫司擋了絕大部分傷害,即便角淌著,仍是惡狠狠瞪著孤宿白。若非手腳被綁,以他好戰的子,定還會衝上去和孤宿白拚個你死我活。
孤宿白冷冷掃了眼底下的烏合之眾,突然一腳把司踢下去。
司摔在不不草地上,淺淺醒了過來。勉強睜了下眼,又徹底昏死了過去。
小風惱怒瞪了眼孤宿白,心裡罵了幾聲娘。轉而對雷霆殺手咆哮,“你們全都瞎了!還不快把司抬下去療傷!”
吼得聲嘶力竭,卻沒人敢上前一步。看到站在眾人麵前的任非,小風恍然大悟。定是任非想報私仇,纔不準眾人上前,登時氣得他破口大罵。
任非視若無睹,充耳不聞,心道一聲‘活該’。抱著鋼刀,緩緩上前一步,對著孤宿白淺淺一笑,道,“真是稀客啊。可惜我家主子不在莊子裡,無法招待侯爺了。”
看出來了,不然來的不會是這群烏合之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