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天,蕭庭極是不調戲府中的丫鬟。卻每天都有十幾個人,拿著蕭庭極留下的花賬上門要錢,搞得侯府上下烏煙瘴氣,怨聲載道。而始作俑者本人,卻像沒事人一樣,隻知道詩作對,飲酒作樂。
送不走的瘟神。恰好煙雨台送來請帖,黎綰青便帶逐風前往,圖個眼不見為淨。
煙雨台。
畢竟濃於水,蕭庭庸的死對莫羨的打擊很大,這幾日他一直鬱鬱寡歡。一通安加開導,莫羨才勉強打起神。之後聊了會兒,見天黑下來,黎綰青帶逐風回澤淵侯府。
一想到蕭庭極還在侯府待著,黎綰青就有點頭痛。
這時夜空突然放起煙花,惹得街道上的百姓紛紛駐足圍觀。也停下觀看,七彩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稍縱即逝,絢爛而短暫。
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聲“前麵有人在派錢!”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人推著往前走。好不容易掙出來,急忙站到路邊氣。看了一圈沒看到逐風,顯然逐風也被捲進了人裡。
猜想逐風一定會找過來,便靠在路邊的大樹上等。
等了小半個時辰,也沒等到逐風。已夜,天寒地凍,冷風吹得牙齒打,急忙了快被凍僵的臉。
正心道逐風去哪裡了,無意間看到逐風從不遠跑過,直接跑進衚衕裡。
喊了聲“逐風”,沒迴應。估計他找自己急,沒聽到。索追過去,想找到逐風回侯府。
衚衕比想象中的要黑,沒有進去,站在衚衕口,試著喊了聲“逐風”。聲音迴盪有餘音,還是沒人應。
倍困,除非逐風聾了,不然不會聽不到自己喊他。或者……是陷阱?
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,後的路已被一群黑人堵住。這時也從衚衕裡走出來一群黑人,前後包抄,無可逃。
頓時明白,剛纔那個人不是逐風,不過是打扮逐風的樣子,過來。而派錢和那煙花也是對方的計劃,目的是吸引街上百姓,分開和逐風。
衚衕僻靜,沒人經過。即便有人路過看到,看到這麼多黑人,也不敢多管閒事。
此時一前一後至四十多個黑殺手,全部冷冷盯著。手大多放在腰間鋼刀的刀柄上,似乎隨便會刀殺過來。
他們的打扮不是雷霆,難道是皇後的人?
黎綰青不聲用餘打量了一圈,盯著一個站在最前麵的黑人,淺笑打趣,道,“對付我一個大肚婆,需要這麼大陣仗嗎?”
老大盯著,道,“對尋常大肚婆的確不用如此,不過對你黎綰青例外。”
黎綰青裝傻,“你說黎什麼?我姓張。你們認錯人了。”
剛邁出一步,所有鋼刀出鞘,聲音聽起來頗為震撼。
眾刀所指之中,黎綰青無奈一笑,道,“你們這是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啊。”
老大冷笑道,“你可以試著掙紮下,不過肯定會死的更痛苦。”
黎綰青勾一笑,“我想試下。”
這些黑人的手也隻能算三流殺手,如果換了以前,分分鐘輕鬆打趴。可是現在著個大肚子,無法做過大作。勉強躲開黑人的殺招後,撞在牆上,後背一陣生疼,狼狽著氣。攥緊拳頭,冷冷看著近的眾殺手。
這時老大忽然跑進衚衕,和黑暗裡的人談著。
卻聽出黑暗裡那人是傅挽笙的聲音,難道是這些人是傅挽笙指使來殺的?
不一會兒,老大和黑暗裡的人談完畢,對眾殺手做了個殺無赦的手勢。
已經無力閃躲,麵上滲出冷汗。這時人群之後忽然飄來一個近乎戲謔的男聲,“哎呀呀!人是用來疼的,不是用來欺負的,而且還是一個大肚子的小子。你們這群大男人難道不害臊嗎?”
頓時一怔,這聲音,這口吻,蕭庭極?
眾殺手循聲看去,隻見一個男人靠在不遠的樹上。他左手拎著個酒壺,一邊喝著酒,一邊搖搖晃晃的走過來。
蕭庭極臉頰緋紅,眼中已有幾分醉意,似笑非笑,站在眾殺手麵前。
黎綰青驚慌大喊,“你來乾什麼!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