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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八章 癡欲二十三

出城的道路上,黎綰青腳步忽快忽慢,最終停下,側看著後那人,有些惱怒道,“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?”

後的蕭庭極裝作沒聽見,喝了口酒,轉頭對路過的子吹口哨,拋眼。惹得子們花容失,落荒而逃後,他則哈哈大笑。

黎綰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繼續往前走。收到傅挽笙的書信後,換上便裝溜出侯府。本以為沒人發現,卻被蕭庭極跟上了。問不說,甩不掉,簡直一狗皮膏藥。

費解的是傅挽笙竟以真名署名。加上昨晚的暗殺,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傅挽笙。因為覺,傅挽笙不會指使殺手來殺自己。

走到一熱鬨的市集,黎綰青突然鑽進人群裡。躲到大樹後,目送蕭庭極往一邊而去後,纔出來。跳上停在一邊的小驢,丟下一張銀票,用力拍了下小驢的屁,快速往城外飛雲河而去。

也沒那麼傻,沒有直接現。而是躲到一邊的大樹後,凝神觀飛雲河那邊的靜。

飛雲河在山野之中,蜿蜒曲折,連綿沒有儘頭。它本是進京的主要水路之一,因為水流湍急,河底多有暗礁,商船到此多發翻覆事件。後又傳出水鬼的傳聞,漸漸被荒廢,忘。

而這種有鬼怪傳聞,無人經過的地方,也了一些黑暗肮臟的聚集地。從附近草叢裡散落的人骨,就可看出一二。

加之寒冬,萬凋謝,飛雲河帶著一悚然的肅殺之氣。即便如此,此時河麵結著冰層,似一條銀龍般傲然山野,也不失為一好風景。

許久,四周沒有埋伏。將近約定的未時,也沒看到傅挽笙出現。一再耐著子等待,突然聽到後的草叢傳來異聲。藏於袖中的殺刃瞬出,握在手心,輕手輕腳湊過去。發現草叢裡蹲著個男人,正要揮劍砍下,看到來人的臉,立馬停手。

低聲怒道,“你來這裡乾什麼?!”

蕭庭極撿起地上的白玉酒壺,起看著,勾邪魅一笑,道,“來找你啊。”

說的很是輕鬆,卻有點詫異,問道,“你怎麼會找到這裡?”

蕭庭極去白玉酒壺上的塵土,慢悠悠喝了口酒,道,“我這人沒什麼長,唯這鼻子,一能聞酒香辯其好壞,是為何種酒。二來,辯識人香。無論什麼人,上都有自己獨特的香。雖然剛纔你在市集甩掉我,但我卻還是能尋著你上的香,找到你。”

黎綰青纔不信他的鬼話,黑著臉。

蕭庭極也覺出來了,卻是不緊不慢喝了口酒,笑笑道,“其實是剛纔市集有個人告訴我,說你搶了他的小驢往這個方向跑了。後來我也搶了匹小驢,之後尋著驢蹄子印找到這裡。”

黎綰青義正言辭糾正,“你是搶!我付過錢的!”

蕭庭極死不要臉道,“沒事。我對那人說,去澤淵侯府要錢。”

此人真的無恥至極!

黎綰青懶得和他計較,收起殺刃,回到大樹後,打量飛雲河附近的靜。未時已過,傅挽笙還是沒出現。傅挽笙向來是守時的人,而信上的字也是親筆字跡。遲遲沒出現,難道是出事了?而且到底為了事約自己在此見麵?昨晚的襲擊,又是否和有關?

正胡思想間,後忽然傳來蕭庭極輕佻打趣的聲音,“難道你是瞞著澤淵侯,來這裡私會郎?”

如果不是驚躲在附近的人,早一腳把蕭庭極踹到裡去。扭頭瞪了他一眼當警告,繼續觀飛雲河四周。

豈料蕭庭極還沒完沒了。看見手裡的殺刃,好奇了下,“子拿劍已是奇怪,你這劍長得更奇怪”。殺刃鋒利無比,這一,右手食指瞬間被劃出個口子,鮮流了出來。

黎綰青隨意回頭瞥了眼,見他流了,又氣又惱,從懷中拿出帕巾遞過去,“你能不能安分點!又不是小孩子,什麼都,這下傷流了吧!拿著!自己包好!”

蕭庭極接過帕巾,放在鼻下一聞,沉醉道,“嗯,好香。兒香的千香萬香,都不如夫人上的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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