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麼?”
“溫蜀緒。”
聽名字也不像一般丫鬟。
“夫人是在想,蜀緒不像是一般丫鬟?”
不一怔,難道這丫頭會讀心?
溫蜀緒淡淡掃了一眼,小心把香到爐子中,誠心三叩首。
睡意瞬間醒了一半,疑看著溫蜀緒,想起方纔說的話。除了侯爺和夫人,誰也不能進祠堂,那又是什麼份?
“夫人不用猜了,我是侯爺指派給夫人。除了照顧夫人的食住行,還有監視。”
不咋舌,霎時睡意全沒了。
“監視?”
“侯爺說,夫人太胡鬨,便讓蜀緒看著夫人點,免得夫人又鬨出一些不好收拾的鬨劇。”
溫蜀緒說話的時候始終看著架子上的牌位,語氣不帶一緒。
若有所思的嗯了聲,起往外走。
耳邊忽而呼嘯一聲,眨眼的功夫,溫蜀緒已站在麵前,擋住去路。
逆中,隻看得眼底淡淡的死灰,沒有一人的生氣。
“侯爺代,除了侯府,夫人哪裡都不能去。而且夫人要去哪裡,要對蜀緒代一句。”
“又是新夫人該遵守的規定?”
“不,是為了防止夫人出去鬨事。”
“侯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說罷忽然出手,倒要試試,溫蜀緒有沒有能耐留住。
還沒幾招,便敗下陣來。
不苦笑,好一個孤宿白,竟把這種人留在邊。
“他何時回來?”
“侯爺想回來時自會回來。”
溫蜀緒淡淡丟出一句,領著去前廳用膳。
“你今年多大?”
“十九。”
“你跟了他多久?”
“十五年。”
著實有點意外,跟隨孤宿白的時間,竟然比卓然還久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夫人沒必要對蜀緒的事興趣,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。”
“那什麼是大事?”
溫蜀緒忽然停步,轉看著,麵無表道,“明日回蘇南祭祖……”
一切緣起二十三年前,孤宿白的爹孃外出遇襲亡,尚在繈褓中的孤宿白進京封。
從那時候起,他便被留在京都,二十三年來從未回過故鄉蘇南。
這次孤宿白大婚,皇帝終於允許他回鄉祭祖,還賞賜了他許多禮帶去蘇南。
其實皇帝之所以放行,是想孤宿白有二十三年沒回去,應該和孤家的舊部下斷了關係。而且這次若還不放他回鄉祭祖,定然會惹來天下悠悠眾口。
說來也是嘲諷,二十三年後,終於踏上回蘇南的路。
蘇南距離京都有千裡路程,快馬隻需兩三日。因為帶上禮,至要走上五六日。
心中有個聲音告訴,似乎是有人刻意要拖延他們回鄉的世間。
出發的時候,管陶陶和趙婉兒說要跟去,被孤宿白留在府中。
倒是見到了孤宿白的第三位夫人,一年前進府的秦素。
對秦素沒多印象,隻在後花園過一次麵,點頭一笑,是個大方得的主兒。
相對飛揚跋扈的管陶陶,和口腹劍的趙婉兒,秦素倒是乖巧安靜,不喜熱鬨。
聽下人說,秦素喜歡一人留在房中唸經誦佛,似侯府的一清流。
據說秦素本是一個平民子,父母雙亡,孤宿白一次外出時救下。
之後上演了英雄救,以相許的戲碼。
也有說是孤宿白見秦素無家可歸,便好心收留了。
總之其中緣故,連卓然也說不出一二,隻有孤宿白自個兒心裡清楚。
馬車上,聽外麵的人說已經出了京都,開簾布,欣賞外麵的風景。
明,風景秀麗,蝶舞翩翩,令人心曠神怡。
若是沒了旁邊的這兩位——
“我說,我們回蘇南祭祖,你們倆為什麼跟來?”
“宿白哥哥要回鄉祭祖,我定要跟去。順便看看宿白哥哥的故鄉,肯定是和宿白一樣,人傑地靈之地。”
對於此次蘇南之行,姚沐姝很是興,邊上的姚白間反而顯得心事重重。
“這馬車本來就隻夠兩人,你為何不去孤宿白那輛?”
“以你聰明的腦袋瓜不可能不知道,他們倆打了一架,至今沒和好。”
“既然沒和好,你們還跟來,不怕再打起來?”
姚沐姝這才知道被套路了,調皮的吐吐舌頭,扭頭欣賞外麵的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