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白間,真是如此?”
姚白間回頭看了她一眼,麵帶疲態,“我們要回川東,順道捎一程。”
她淺笑不語,蘇南和川東南轅北轍,怎會相信姚白間的鬼話。
既然他找了藉口,她也不說破。
隻是隱隱感覺,此次蘇南之行將有大事發生。
倒是問起那日二人在鶴舞山莊打架之事,姚白間說是孤宿白吃起了飛醋。再問下去,便裝傻充愣一番。
行走大半日,眾人在一處山坡上停下歇息。
不遠處有一個圓形湖泊,陽光下微波粼粼。連著一大片青山,鳥語花香,是個休息的好地方。
隨從忙著給馬兒餵食,順便備好路上的飲水。
她坐在樹蔭下慵懶的打著哈欠,溫蜀緒寸步不離守著她,偶爾看一眼不遠處的孤宿白。
在她看來,這種偶爾,更像是一種習慣。隻要視線範圍所及,便會情不自禁的看去。
“你喜歡他?”
“他是我的主子,我對他隻有忠心。”
溫蜀緒假裝的很鎮定,可是她卻捕捉到方纔她眼底稍縱即逝的異色,是被說破的慌亂。
“你四歲便跟著他,你的家人呢?”
“全死光了。當時若不是主人救了我,我也死了。”
溫蜀緒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調說著,似乎一切傷痛真的已經過去了。
她卻很清楚,她擅長隱藏。不僅對過去的傷痛,還有對孤宿白的喜歡。
“你喜歡侯爺嗎?”
始料未及溫蜀緒會突然拋出這個問題,她收回落在孤宿白身上的視線,迎上她的眼睛,淡淡道,“他是我的相公,你說呢。”
溫蜀緒不做回答,聽到要上路,二人起身走向馬車。
在溫蜀緒看來,她又何曾不是一個隱藏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