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康被嚇得麵冒冷汗,畏畏,道,“百姓都說五王爺喜好風花雪月,不問世事,遊戲人間……”
“蠢豬!蠢豬!蠢豬!”
蕭庭燁連罵幾聲還不解氣,抓起腳邊的銅杯砸向高康。
銅杯沒有砸中,高康卻驚出一冷汗,害怕的著脖子,保持抱拳作揖的姿勢。伴君如伴虎,沒想到蕭庭燁年紀輕輕,脾氣那麼暴躁,暴戾鷙,晴不定,怪不得人人避而遠之。
一見高康這樣子,蕭庭燁氣不打一來。卻懶得發火,靠在寶座上,慢悠悠道,“你以為本太子的五弟,老賊項啟洺的外孫,會是一個不學無,隻會吃喝玩樂,沉迷的的廢?那不過是他做給你們這些蠢豬看的。還有,近來平昌王家的世子怎樣?”
高康沒料到蕭庭燁會突然問起鐘子憐,他之前也沒關注過,支支吾吾半天,回答不上。
本以為又要挨一頓罵的時候,豈料蕭庭燁隻是靜靜道,“越不起眼的人,越要小心。越是無害的人,越是有害。”
瞧出高康有話想問,但是不敢開口,蕭庭燁笑道,“你是不是在想,本太子為什麼要故意資訊讓敵人知道?”
高康愣了下,弱弱點了下頭。
蕭庭燁的眼神忽然沉了下來,“本太子和老太婆鬥了二十來年,始終贏不了。這次本太子要借他們的手,除掉老太婆。”
高康不打了個寒噤,再怎麼說,皇後也是他的生母。他卻能氣定神閒的說出這種話,可見此人心理扭曲恐怖。
末了,高康提起蕭庭極又住進了澤淵侯府。蕭庭燁聽得眉頭一緊,他所在意的人都湊在了一起,看來是時候該找時間拜訪一下了。
與此同時的澤淵侯府,黎綰青連退帶拽的,終於把蕭庭極攆出覓星閣。
這死醉鬼,趁睡午覺溜進來。一睜眼就看到他大號的臉,還被他呼了一臉酒氣。頓時無名火大,管他什麼王爺,先攆出去再說。
豈料轉進去,蕭庭極又跟了進去。吃了秤砣鐵了心般,似乎今兒非纏著不可了。
實在折騰不了,掏出一疊銀票放到桌上,無奈道,“這裡的錢,夠你出去玩個十天半個月。你要覺得不夠,我再添點,隻求你不要纏著我……”
蕭庭極懶洋洋往桌上一靠,盯著,道,“聽說我是個王爺,自古以來有哪個王爺是可以用錢打發的?又不是要飯的……”
“當然不是,打發要飯的也用不著這麼多錢。”
好死不死又上孤宿白外出,實在拿蕭庭極這大佛沒轍。猜想他是無聊的發慌,纔會纏著自己。恰好這時鐘子憐進來找有事,忙拉過往蕭庭極邊一推,賠著笑臉道,“小憐,五王爺說無聊,你陪他聊一會兒。什麼四書五經,天文地理,風花雪月,詩作對,都可以……”
鐘子憐一副狀況外的懵樣,剛要說話。豈料蕭庭極抓過桌上銀票,搭著他的肩頭,勾邪魅一笑,“小世子,我帶你喝花酒去。”
說著,也不顧鐘子憐願不願意,直接拖走。
生怕蕭庭極突然去而複返,黎綰青忙喊來逐風,匆匆出府。
昨天收到鬚子和老鬼的飛鴿傳說,說遼北右軍已經挪近京都二十裡,現駐紮在京都八十裡外的火雲穀。不過這事不能他們知道,自然要告訴皇後老人家一聲。
耐人尋味的是,皇後那邊一點靜都沒有。
蕭庭燁那麼大作,皇後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。要麼是皇後不捨得對付獨子,要麼是盤算其他計劃。
一將功萬骨枯,無論最終蕭庭燁和皇後誰勝出,可憐的是天下的百姓。
慶幸的是,年太妃那邊傳來訊息,說皇帝蕭先奪回政權。可惜他被架空多年,一沒權,二沒兵,心有餘而力不足。年太妃也已著手聯絡朝中舊部,雖然朝中有些舊臣想勤王,但生怕重蹈俞冠英的覆轍,遲遲未敢答覆。
速則不達,當務之急是先搞定鄧茂和洪崇義。
已經跟了鄧茂幾天,此人真是如傳聞中那般好1,夜便到京都的‘如意閣’準時報到。他五十出頭,頭大如鬥,滿臉麻子,材矮胖。像鄧茂這種三品,一年俸祿也不過上千兩。卻為了博如意閣的花魁煙兒一笑,出手闊綽,一擲千金,眼也不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