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幾天,鐘子憐仍是中毒昏迷。和往常一樣,黎綰青每天都會出一個時辰到他房中坐著,有時候會更長。一來是檢查鐘子憐的況是否穩定,二來是試圖想辦法救醒他。可是幾天下來,想儘任何可用的法子,對鐘子憐還是沒有任何起。
和往常一樣,這日剛用過午膳,便到鐘子憐房中坐著。慣例把脈後,錯愕發現他的脈象強勁了很多。再觀他麵,恢複了些。鼻息也不似之前氣若遊,眼皮在。又以銀針探,發現他上的毒素漸漸褪去,看樣子不日將會甦醒。
雀躍還未占據心頭,又沉了下去。之前試過很多辦法,都無法清除他內的毒。甚至至今,都沒搞清鐘子憐中了什麼毒。而以如今種種跡象看來,毒正在排出。是這段時間,錯打錯著,給他吃的藥,中和了他內的毒?或是……
黎綰青立馬下鐘子憐上的中檢視,果然,他上幾大死,都有一個紅點。雖然不明顯,但可以看出被人施過針。
這幾位置是人的死,用針稍有偏差,都會立馬死去。當時也想過用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,可是實在沒把握,不敢冒險,最後放棄。
除了施針之外,還要在銀針上灌真氣。可見對方不僅醫湛,還功力深厚。對方肯救鐘子憐,就不是敵人。既然如此,對方為何不大大方方的來,而是選擇的?對方又是如何避開侯府的眼線,潛進來?
這時孤宿白剛好進來,急忙過去把他拉到床邊,把這好訊息告訴他,“小憐內的毒清了很多,我想他不日將會醒來。”
孤宿白聽此,激抱住,親吻的額頭,“全是你的功勞。”
搖搖頭,蹙眉道,“不。我沒那麼大本事。是有人潛侯府,給小憐解毒。那人不僅武功高強,而且醫湛,遠在我之上。”
孤宿白一愣,下意識喃喃,“夜王……”
聽他這麼說,忙拉著他到桌邊坐下,緊張詢問,“你說是夜王?”
孤宿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“對。夜王的醫不在他的武功之下。隻是他更喜歡殺人,而不是救人。”
“這不對啊。小憐是夜王的人不假,但是那晚是雷霆的人傷了小憐。既然如此,夜王為何還要潛進來,給小憐治傷解毒?”
孤宿白也答不上是為什麼,沉思片刻,道,“你不覺得從夜王殺傅挽笙,到讓人對小憐放冷箭,一切都太不符合夜王平時所為嗎?”
“你怎麼想?”
“夜王要殺就殺了,怎會帶傅挽笙去見你?而且以本侯對夜王的理解,他不屑用毒這種手段?即便是他手下這麼做,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小憐,而是讓小憐中毒昏迷?”
黎綰青想到一個可能,“小憐昏迷不醒,我們定會通知鐘過來。對方的目的是引鐘過來?”
孤宿白溺親了下的額頭,“本侯的丫頭真聰明。”
回了他一個吻,心中鬆了口氣,“你終於不冷著臉了。”
孤宿白疑道,“難道本侯這幾日都冷著臉?”
淺笑不語,可能連他都不自知,一旦涉及夜王的事,他就會變得方寸大。
突然肚子裡的孩子踢了一腳,不“哎呀”了一聲。
孤宿白緊張湊過來,“怎麼了?”
著肚子,笑笑道,“他踢我。”
孤宿白指著肚子,作勢惡狠狠道,“小鬼,你乖點。若再踢你孃親,小心本侯揍你!”
見不得孤宿白的傻樣,了下他的臉蛋,道,“你真是個傻子。”
還有一個月孩子就誕生了,倒是有點期待孩子早點出來。忽然想起小兜留給的錦囊,急忙了下懷裡,沒了。想起換了裳,錦囊應該在之前的裳裡。
回覓星閣找了一圈,發現之前的裳不見了。喊來丫鬟一問,說是拿去洗了。問起可有見到一個錦囊,丫鬟搖頭說不知,興許掉在拿去洗的路上。
又趕忙沿途尋找,陪在邊上的孤宿白一頭霧水。生怕彎腰收不回來,大手從後抱住,親吻的頭頂的發,溫道,“小傻瓜,找什麼那麼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