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試的地點設在城東聚賢雅集。
聚賢雅集是天子門生求學的地方,因為皇帝駕臨的關係,今日休息一天。隻留下一些聚賢雅集的老師,和保護的侍衛。
蕭先和莫羨前後來到,打了照麵後,他們先進去。黎綰青則和孤宿白在門口等著夜王。
時辰將近,夜王遲遲沒出現。正擔心夜王不會出現的時候,孤宿白突然盯住後,好奇轉看去,夜王正從樹蔭小道走來。他穿著一件冰藍的袍子,氣定神閒信步而來,臉上帶著慵懶,玩世不恭的笑。
走到他們跟前,忽然眼睛笑了月牙,手和他們打招呼,“好久不見。”
黎綰青臉凝重,低聲音,道,“把小兜還給我!”
夜王裝糊塗,“什麼小兜小袋?”
黎綰青臉更凝重了,“你在裝什麼傻!彆以為換上蕭庭極的皮囊,就可以和夜王撇的一乾二淨!”
“你可以跟他們說,我是夜王。不過裡麪人會全部死掉,哈哈哈。”
說話間,夜王哈哈大笑進了聚賢雅集,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。
黎綰青氣得不行,進去看到夜王更來氣,可是又不能走。在門口侍衛的催促下,隻能拉著孤宿白進了聚賢雅集,之後侍衛關上門。
場地設在聚賢雅集的梅花居,到場的除了蕭先和聚賢雅集的幾個老師外,還有項啟洺,仇如烈,和朝中幾個老太傅。項啟洺對蕭庭極信心滿滿,畢竟對手是莫羨這種弱。
黎綰青拉著孤宿白在位置上坐下,哪有心思管今天測試什麼,惡狠狠瞪著夜王。
可能夜王被人瞪多了,直接遮蔽掉。
這時主考剛要宣佈開始,眾人也興致的看著。豈料夜王和莫羨同時起出列,“父皇,我們不比……”說著,二人互相看著對方。
眾人一愣。
項啟洺氣得臉紅脖子,雙手抓著桌子,幾乎要對夜王咆哮出來。
蕭先緩了好久,才緩過來,冷冷看著夜王和莫羨,道,“剛纔你們倆說什麼?”
夜王道,“兒臣自認沒能力擔當儲君,治理好這個天下。”
莫羨緊隨其後道,“五哥沒這個能力,兒臣更沒這個能力了。”
蕭先差點噴出一口老,這倆兒子是有多像自己,都不要天下。可偏偏他隻剩下兩個兒子,怎麼著也得從他們兩個裡選出一個。可是橫看豎看二人的臉,都帶著滿滿的抗拒。
項啟洺氣得渾發抖,看了眼邊的薄太傅。
薄太傅是項啟洺從小玩到老的老友,立馬領會到老友的意思,起出列,對蕭先作揖道,“陛下,五王爺和六皇子兄弟深,不想和兄弟爭。這是陛下之幸,天下臣民之幸。不如將比試延後,讓五王爺和六皇子有了心理準備和明白陛下的苦心後,再行比試。”
蕭先正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麼理,剛要薄太傅站出來,他急忙借坡下驢。捋了下鬍鬚一本正經道,“卿此言有理!那就將比試延後五日。五日之後,再在聚賢雅集這邊比試。極兒,羨兒,你們要諒朕的苦心,諒天下百姓。朕老了,天下的重擔遲早要落在你們兄弟二人其中一人上。”
眾人興沖沖的來,掃興而歸。蕭先喊住蕭庭極,囑咐一句,“極兒,這幾天你不要跑,免得到時候宮人到五王府找不到你。”
夜王看著孤黎夫妻,淺淺一笑,道,“五王府正在修繕,兒臣就到澤淵侯府打擾幾日,不知侯爺和夫人是否歡迎?”
赤果果的有恃無恐和威脅。黎綰青迎上夜王的笑臉,莞爾一笑,“歡迎。”
侯府後廚。
黎綰青親自照顧夜王的飲食。明知是眼前之人抓走小兜,卻不能把他怎麼樣,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。既然夜王想玩,那就陪他玩。做好晚飯後,親自給他送去。放到桌上,站在一邊,對他禮貌淺笑,“請慢用。”
夜王雙手托腮對淺淺一笑,“下毒了嗎?”
真恨不得把盆子扣這人臉上!
“知道下毒對你沒用,所以不想浪費毒藥。”
實話罷了。說著轉往外走,夜王悠閒的聲音追了過來,“你怎麼不問小布兜的下落?興許你問了,興許我就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