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鬼無須是換個方式幫鬚子解圍,而孤宿白也不需要鬚子什麼磕頭認錯。他清楚鬚子是擔心黎綰青,纔會這麼做。刻意看了眼杭天宏,腳下生風,淩空而去。
見孤宿白走了,老鬼長出一口氣,用力砸了下鬚子的肩頭,“你瘋了!發一枚暗就夠了,還發兩個!若是真不慎傷了夫人,我看你怎麼辦!”
鬚子自知做錯事,沒敢回。想起不對,又習慣了弱弱道,“不對啊,我隻發了一個……”
聲音太輕,老鬼沒聽到,原地站了會兒,輕功去追孤宿白。鬚子歎了口氣,對杭天宏擺擺手,追趕二人而去。
想起剛纔孤宿白離開前的眼神,杭天宏忽然冷冷一笑,“似乎被髮現了。澤淵侯孤宿白,傳聞中的人果真不簡單……”
暗上啐了毒,陸無離猛地噴出一口黑線,突然從高空摔下來。黎綰青急忙拉住他,使出蹩腳輕功,勉強安全著陸。
環顧四周,發現是荒廢的農田。不遠有一個村落,破敗蕭條,看樣子村民已經搬走。
往陸無離裡塞了顆解毒藥,扶著他,吃力的往村落走去。走進最近的一個土房子,輕輕一,木門就倒了,隨之煙塵滾滾而來。屋裡一片狼藉,到積著厚重的灰塵,牆角都是蜘蛛網。
角落裡放著張床,本想扶陸無離過去躺下休息。豈料陸無離的突然往旁邊倒去,沒拉住,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。咳出幾口黑,閉上了眼睛。
急忙探了下他的呼吸,發現隻是昏了,鬆了口氣。使出吃的力氣,才把陸無離放到床上。床‘咯吱’了下,塌不塌,還好沒塌。
一通折騰,乾難耐。轉去院中找點水,右手腕一疼,想起金蠶,又折回去。隨便理了下右手腕的傷口,轉而檢查陸無離的傷勢。
他忽冷又忽熱,發紫,昏迷不醒。以對鬚子的瞭解,不會在暗上下毒。可是陸無離又中了毒,這點讓百思不得其解。
從陸無離上找到之前被他拿走的銀針,護住他心脈。想了半天,想到他可能是中了‘鷹眼舌’。可因為金蠶的牽製,不能出去找解藥。
在床邊地上坐著坐著,不知不覺睡過去。醒來的時候,發現天已經黑了。無人的村落更顯死寂,除了蟲鳴鳥。殘破的窗戶灑進一縷月,剛好落在陸無離的臉上。他的臉緩和了很多,像是自用真氣排過毒。
不過‘鷹眼舌’是排不出去的,隻好等他醒來,去外頭找找有沒有‘鷹眼舌’的解藥。
春天的天氣,就跟孩子的臉似的,說變就變。突然下起小雨,淅淅瀝瀝。雨水過窗戶濺了進來,打陸無離的裳。生怕他毒沒解,還凍風寒。急忙起去擺弄窗戶。
視線不經意往外一瞥,發現不遠的草叢裡躲著幾個人。如果不是月剛好照在他們手裡的鋼刀上,還真發現不了。
想到對方一定也看到自己了,不聲的擺弄了幾下窗戶,之後退了回來。不小心踢到床腳,床‘咯吱’一聲,突然塌了。瞬時灰塵漫天飛舞,忙抬手扇著麵前的灰塵。而連同床摔在地上的陸無離痛苦的咳嗽幾聲,微微睜眼看著。
“你想謀殺啊,咳咳……”
“喲,什麼時候醒的?來來來,我拉你起來……”
說著手拉他。
“咳咳……不用了,你還是留點力氣對付外麵的黑人吧……咳咳……”
其實他早醒了,不過一直在看。也看到了一道刀折進了屋裡,恰好又退了回來,猜想外麵有人埋伏。
屋中的聲響,讓外麵的黑殺手以為況有變,突然大舉衝進來。黎綰青已背起陸無離,用腰帶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。一腳踢去地上的碎木頭,擋下幾個黑殺手,衝到院中。
豈料院中的黑殺手更多,習慣數了一下,咧一樂,“三十三個,我喜歡這個數字。”
背上的陸無離拍了拍肩頭,“放……放我下來,咳咳……”
“這種況放你下來,更給我添。安靜看著,姑我是怎麼殺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