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讓趙時疑的是,以前吳衝隻知道惹是生非,今兒怎跟換了個人似的,還管起他俊城地界的事。難道是在搞鬼?
之後吳衝一再挑釁,趙時忍不住了,用力把酒杯砸到桌上,盯著黎綰青,對吳衝說道,“不是下不作為,而是那采1花大盜實在凶悍。之前下也請了賞金獵人去抓采1花大盜,就是吳公子您邊那位小姐……”
話沒說完,吳衝突然拍了下桌子,怒道,“放屁!怎麼會是你請的賞金獵人!可是仙……是我的貴客!倒是趙縣令,你竟請他人代勞,難道是縣衙中人都無能嗎?”
趙時一再製脾氣,心想那子分明是他請的賞金獵人,卻了吳衝的貴客。怪不得那子會打傷自己的人,看來是吳衝在背後搗鬼。不對!肯定是吳滿想一人獨吞!
趙時越想越不服氣,六七分酒意上腦,也顧不得吳衝份,乜斜的看著吳衝,笑笑道,“下隻是俊城的父母,很多事由不得下。要知道下的很多事得聽吳滿吳知府的,也就是吳公子的爹爹……”
吳衝也有五六分醉意,惱怒的拍桌而起,“你這麼說,難道采1花大盜的事和我爹爹有關!”
趙時喝了口酒,懶懶扯了下皮子,“下可沒這麼說,吳公子也千萬不要誤會……”
“剛纔你話裡分明是這個意思!”
“有嗎?下喝多了,也許不小心說錯話了……”
“趙時你這個老東西,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……”
趙時惱怒拍桌而起,惡狠狠瞪著吳衝,“吳衝!你一個都沒有長齊的小鬼,憑什麼敢這麼跟我說話!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上,我早教訓你了!不知死活的玩意,喝多了兩杯馬尿就敢跟我大呼小!你回去告訴你老子,我趙時也不是好欺負的!他彆想賴我的賬……”
邊上的賴師爺驚出一冷汗,急忙過來架走趙時。
吳衝歇斯底裡咒罵幾聲,餘怒難消,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通砸,嚇得旁邊桌的賓客慌張逃了。
黎綰青則安靜吃菜,要的就是讓吳滿和趙時互生疑竇,互相猜忌,狗咬狗。
這頓飯吳衝吃得火冒三丈,出了趙府還在罵罵咧咧。黎綰青吃得還算滿意,畢竟這幾天吃得很糟糕。倒是陸無離,一直沒說過話,像是在想什麼。
剛要上馬車離開,杭天宏騎著馬兒過來。吳衝突然停下,過去和杭天宏打招呼。兩人年紀相仿,似乎是朋友。
黎綰青心頭一緊,如果杭天宏把的份告訴吳衝,事就麻煩了。
不一會兒,吳衝回來,杭天宏對著禮貌淺笑,之後進了趙府。
看來杭天宏並沒有把老底揭出來,之後三人上馬車,回城外小公館。
吳衝真的喝得有點多了,在馬車就睡著了。到了小公館後,被下人們扶到後院廂房休息。一群人盯著,黎綰青和陸無離不好直接走,隻好先進去,打算找機會再離開。
回到之前住的廂房,黎綰青關上門,走到桌邊坐下。見陸無離還在蹙眉沉思,疑道,“你在想什麼?”
陸無離挨著坐下,眉頭深鎖,道,“吳滿後還有人——”
黎綰青道,“當時你那封信是誰寫給吳滿的?”
陸無離搖搖頭,“信上沒有署名。吳滿已經是安州知府,誰又能差使的他?”
想不通的問題,也懶得去想。有些犯困的了下懶腰,拉扯到右手腕的傷口。傷口又裂了,鮮直流。
陸無離急忙取懷中帕巾遞過去,激淺笑接過,小心拭傷口。已經很小心,但總是不經意會扯到傷口。此時右手腕又紅又腫,金蠶嵌在裡,稍稍用力都會疼。
陸無離苦笑道,“你還對我笑,若不是我,你也不用這種苦。”
草草理了下傷口,見天差不多了,一聲“走,回山”,帶著陸無離往外走。
想起解除金蠶,就會離開,陸無離又不捨得。甚至想著,用金蠶將困在自己邊一輩子多好。
趁四下無人,二人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,向山疾馳而去。
終於在黃昏時分,趕到山外的山林。馬車不好進去,二人隻好步行進去。來的路上,黎綰青已經說服陸無離,放們回家。山總歸不是棲之所,那群也不會照顧自己,不如將們送回家人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