尷尬也沒辦法,黎綰青隔著布簾,快速洗了個澡。換上特製的裳,總算擺那臭味。陸無離也用這種方式洗了個澡,換了乾淨裳。
整個人清爽了,二人圍桌而坐,商量對策。
清楚此時的安全是暫時的,無非是在這裡等孤宿白,怕隻怕吳滿找到對付自己的藉口。在那之前,必須想好應對之策和退路。
陸無離用餘打量,雖說隔著布簾,他也自認不是什麼喜歡窺的小人。但剛纔還是下意識看了眼,也怪風好死不死吹起布簾,剛好看到的。此時還火辣辣的燙,心裡似有萬馬奔騰,無法平靜。
這時房門被敲響,廖起端著茶走進來。他好歹也算個知府侍衛,沒想到竟要做端茶送水的事。更可氣的是,明明要殺,如今卻要保護照顧。不想不氣,一想氣炸。黑著臉把茶放到桌上,一句話也沒說,轉往外走。
知道廖起氣炸,卻越要逗他。刻意等到他快走出廂房,纔不緊不慢道,“等下。過來。”
廖起惱怒的攥了下拳頭,轉走到麵前,沒好氣道,“何事?”
黎綰青喝了口茶,看著廖起,勾一笑,“上次你那暗好玩,什麼名堂?”
廖起氣得瞪大眼睛,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。沒你事了,出去。”
說著,黎綰青隨便一擺手。
廖起角僵的扯了幾下,轉大步走出廂房。
陸無離看呆了,連端起的茶都忘了喝,“你這時候還敢去招惹他,不知該說你膽大,還是該說你不怕死?”
如果真的激怒廖起,以他們現在有傷在,本逃不掉。
黎綰青笑笑道,“難道我不是實話實說?”
陸無離無奈一笑,無話可說。
來到縣衙已有半日,按理說,孤宿白聽到訊息,會立馬趕來,卻遲遲沒有出現。
難道是出了什麼事?
不得而知。隻知道天黑了,一切殺戮,會在黑暗裡展開。
丫鬟上了晚膳後,恭敬作揖退下。右手稍微能了,拿起筷子就吃,嚇得陸無離急忙攔住。
“你不怕食裡有毒?”
“他現在不敢殺我,因為沒有藉口。”
而且壞了,顧不得儀態,狼吞虎嚥。
陸無離想想有道理,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。
正吃著,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停下筷子,抹了抹,無奈一笑,“藉口來了。”
陸無離不明就裡,放下筷子往門口一看。隻見吳衝帶著一群手下,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。
白天那架,吳衝的左眼淤青紅腫,一臉稽。此時拿刀指著陸無離,恨恨道,“你個崽子!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闖進來!這回看你往哪裡逃!”
話音剛落,打手們揮刀向陸無離砍去。
陸無離起應戰,黎綰青則自顧自吃菜。早該料到吳滿會放吳衝過來搗,拳腳無眼,難免死傷。如果‘不幸’死了,吳滿則可以對外說是桃糾紛。明天俊城大街小巷便會傳,侯爺夫人勾三搭四,惹得兩男吃醋出手,被誤傷致死。
估計那時候俊城百姓隻會說,報應,活該。
無論是報應,還是活該,都不想得到這種評價。
不知打手是蓄意還是無意,忽然一刀砍來。黎綰青用筷子夾住鋼刀,隨意往旁邊一甩。打手摔地喊疼,則繼續吃菜。豈料忽然幾道刀而來,端起一盤菜,一腳踢起桌子,撞飛衝上來的幾人。
人群外的吳衝急得破口大罵,“你們眼瞎啊!我要你們砍了那王八羔子,不是!如果一頭髮,我要你們人頭落地!”
可是吳衝不知道,這些打手早被吳滿收買了,誓要取黎綰青命,怎會聽他的。
這時陸無離一腳踢飛幾人,退到邊,“還吃!走了!”
說罷,抓住的手從打手們頭頂飛過去,落到院中。又淩空飛上屋頂,打算離開。
豈料幾枚暗強行將他回屋頂,陸無離定睛一看,果然是廖起。
廖起負手站在另一屋頂上,了半天的氣,現在總算可以出氣。此時看著黎綰青,笑道,“你不是覺得我的暗好玩嗎,還有更好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