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花燈節和賽龍舟的緣故,蘇南城湧進了很多外地遊客,剛好了這些神的‘羊’。放眼戰神廟附近的算命攤子,幾乎滿。
倒不是這些外地遊客相信街邊的神,而是相信戰神廟的戰神。據說凡對戰神能保人平安,求什麼靈什麼。久而久之,整個蘇南的百姓,甚至一些外省人都特意趕來戰神廟上香許願求平安。
這讓想起京都‘問道’的許願樹,什麼神仙庇護,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。要麼騙錢,要麼害人。
正巧來到戰神廟外,索帶著鬚子進去看看。
進去後發現戰神廟的規模,一點也不遜京都的大悲寺。大殿的門就高達十幾米,金柱紅瓦,氣派雄偉。大殿前放著一個巨大的香爐,無數百姓正在上香祈福。
佛像做的再真,修飾的再華麗,也不過泥塑的死。黎綰青堅信這一點,進了大殿一看,有些疑的蹙起眉頭。
本以為戰神應當三頭六臂,威風凜凜,豈料卻是一副凡人模樣。乍看之下,還像一個人。
邊的鬚子一語道破,“這戰神怎麼這麼像爺?”
確實如此。
戰神的眉宇,五,和孤宿白出奇相似。
小兜突然對著戰神相出手,咯咯直笑。
難道戰神廟供奉的戰神是?
“令千金和佛爺有緣,這個平安符送給你,保健康快樂,一生平安。”
說話的是戰神廟的廟祝,年約六十多歲。發須花白,卻是滿麵紅,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。
黎綰青對廟祝激淺笑,接過他遞來的平安符。
普通的紅平安符,四周繡著金線。中間有個圖騰,像是一個字。仔細一看,像個‘孤’字。
黎綰青道,“請問,這廟中供奉的戰神是誰?”
“夫人是外地來的吧?怪不得不知道。這廟中供奉的戰神,正是孤君左大人。”
說著,廟祝看著戰神相,捋了下鬍鬚,頗為慨道,“二十多年了,佛爺就在蘇南看著大家。保蘇南風調雨順,保大家闔家平安。”
二十多年前,孤君左以一白袍,征戰四方,嚇得戰場上的敵人風而逃,也被稱為‘白袍戰神’。蘇南的百姓為了紀念他,為他建廟立碑。
大殿旁邊是‘姻緣殿’,裡麵供奉的是孤君左和梁綠蘿。他們的故事為世人津津樂道,推崇至極。不年輕男會來姻緣殿求姻緣,祈求能找到合心意的伴,所以蘇南沒有月老廟。
黎綰青這才明白,小兜是認出供奉的戰神是自己爺爺,纔會索抱。卻又和孤宿白之間水火不容,果然是隔輩親。
生前被人奉為神話,死後被人建廟供奉。不腦補到當年孤君左威風傳奇的畫麵,轉而又想到孤宿白的臉,黎綰青重重歎了口氣。
神一樣的老子,雖說兒子也不差,就是個畸形了點。
之後誠心上了柱香,又領著鬚子去姻緣殿看了眼。
不得不說匠人手藝高超,二人的雕像栩栩如生。雕像的二人穿著新郎和新娘服,麵帶微笑,任何人看了,都會慨一聲,好一對男才貌的璧人。
離開的時候,無意間看到‘梁綠蘿’的眼睛轉了一下。黎綰青刻意凝神看了眼,並無異常,心道眼花,之後帶著鬚子離開戰神廟。
豈料剛出戰神廟,就到一個不想到的人,汪斐。
反之,汪斐倒是很開心到,一臉笑眯眯的過去打招呼。
鬚子不認識汪斐,隻是見一個紈絝子弟模樣的公子哥,衝自家夫人過來。邁步擋在黎綰青麵前,臉不悅的看著汪斐。
即便他一臉大寫的厭惡滾蛋,也沒能阻止汪斐走過來。隔著他,對黎綰青淺笑說話,“我就說喬蛋找不到這麼好的人,原來你是孤宿白的人,失敬失敬。”
那天汪斐被孤宿白扔下樓,看樣子似乎沒什麼事,照樣一臉鋒芒儘的壞笑。加之穿了一紮眼的紅,又帶著一群打手堵在戰神廟門口,霎時更引人注目了。
鬚子見男人直呼自家爺的名諱,臉更沉了。又見他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家夫人,一手抓住他的手臂,想將他推開。
豈料汪斐輕鬆反手一送,反而將他推了出去。而汪斐的手下立馬上來圍住他,群魔舞的一通戲耍,纏著他,就是不讓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