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宿白道,“在橋頭等……剛纔那些殺手是誰派來的?”
黎綰青若有所思道,“俊城的老朋友。”
這時突然聽到打鬥聲,兩人對視一眼,尋聲快速找過去。本以為是陸無離抓住男人了,到了一看,無人的河邊,汪斐和幾個黑殺手糾纏在一起。那幾個黑殺手的手,顯然和剛纔那波不是同一個等級的。
汪斐似乎傷了,寡不敵眾,漸漸被至死角。
孤宿白卻一點也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,反而負手而站,安靜看好戲。不得有人教訓一下這臭小子,他怎會那麼好心出手相助。
黎綰青看得著急,上去推了下他,道,“彆那麼小氣,去救他。”
孤宿白充耳不聞,靜靜看著。等看到汪斐被黑殺手一腳踹翻地上,再無躲閃能力,他纔出手。翩然而去,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黑殺手。隨後落在汪斐旁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汪斐右手臂了傷,鮮直流。見是孤宿白來了,突然冷哼一聲,艱難站起來。去角鮮,道,“你不用指我會謝你!”
孤宿白蹙了下眉頭,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。瞥了汪斐一眼,彆過,道,“彆誤會。本侯並不想救你。”
汪斐疑順著他視線一看,纔看到黎綰青也在,此時正小步跑來。讓黎綰青看到自己被人打趴下的糗樣,一時臉麵掛不住,連招呼都不打的就輕功走了。
黎綰青帶著疑跑到孤宿白邊,看著汪斐消失在夜中的影,道,“他怎麼突然走了?他的傷沒事吧?”
孤宿白冷冷道,“既然能走,說明死不了。”
好大的火氣。
之後陸無離回來,說是跟丟了。
毫無所獲,喬玉書和藍兮又等著,三人隻能先行過去彙合。喬玉書和藍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他們怕嚇壞這兩個小白,瞞沒有說出來。
隨後在路口分道揚鑣,各自回府。
孤幽居後院廂房。
天還灰濛濛亮,房門被敲響,愈發急促。孤宿白翻下床,見睡中的黎綰青微微鎖眉,快步走去拉開房門。
喬玉書站在門外,差點沒收住敲門的手,砸在他上。剛要說話,孤宿白用力蹙了下眉頭,看了眼院子,示意過去說。
他這纔想起此時不過卯時,天纔剛亮,他就來強行敲開人孤黎夫婦的房門。
院中角落,孤宿白隻著一件中,雙手環站在樹下。昨晚小兜哭喊不停,折騰到大半夜才睡。他倒是沒什麼,力旺盛。心疼自家媳婦,抱著小兜,坐著坐著就睡著了。
本正摟著自家媳婦睡得開心,豈料喬玉書這不知死活的跑來擾人清夢。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,微微鎖眉,語氣有些不爽,道,“什麼事?”
喬玉書驚了一下,避開他的視線,弱弱道,“昨晚城中發生了幾起命案,恰好是花燈節的緣故,路人以為死者是喝醉的醉漢,不加留神。有個早起的挑夫路過看到,發現有些不對勁,而後匆匆跑到衙門報案……”
喬玉書聲音越說越小,最後幾乎沒聲了,打量孤宿白的臉。一下子死了好幾個人,而且死者的份不是普通人。他實在沒主意,纔來找孤宿白幫忙。不料太急了,忘記時間,愣生生把他從床上撬起來。
許久後,孤宿白“哦”了一聲,突然轉往廂房走去。
喬玉書懵了一下,喊了聲“宿白!”,急忙跟過去,滿臉愁容的唸叨,“自我任職蘇南知府以來,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連環的惡殺人案件。這次真是茲事大,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,纔來拜托你。你若不管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好……”
孤宿白停在門口,冷冷掃了他一眼,道,“難道你要本侯這跟你走?”
“這麼說,你願意幫忙?”
喬玉書說著剛要歡呼雀躍,被孤宿白冷冷一瞪後,立馬捂站好。
孤宿白好生無奈,進房穿服,之後隨喬玉書前往知府衙門。
想喬玉書任職蘇南知府,也已經一年有餘。遇事還是那麼慌慌張張,沒有魄力和主見,難怪他手下那群員隻知道渾水魚,得過且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