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斐卻猜到在想什麼,語氣頗為自嘲,道,“我汪公子好歹是個名門公子,做不出這種擄劫子的事。”
黎綰青想了想,道,“我信你。”
汪斐突然停住腳步,錯愕的看著,道,“你真相信我?”
黎綰青如實點點頭。
汪斐苦笑一聲,繼續走了起來。沉思片刻後,道,“近來蘇南出現了一力量,幾乎是你們抵達蘇南的同時出現的。我想,那力量是跟著你們到蘇南,應該是你們的敵人。而抓走藍兮的,很有可能是那力量。”
與所想的差不多,倒是有一點意外。看似頑劣胡鬨的汪斐,實則心思縝,悉蘇南的一切。
而這小子說起正經事時候的臉,看上去還有點小迷人。
突然,汪斐話鋒一轉,道,“那藍兮是什麼人?”
黎綰青如實把藍兮的事告知,瞞了酷似梁綠蘿這點。
汪斐刻意看了一眼,他知道梁綠蘿,即便梁綠蘿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。而且他不僅知道,還很瞭解梁綠蘿,甚至有些痛恨。因為,他的老子癡迷梁綠蘿。
癡迷到有一間專門收集梁綠蘿東西的室,裡麵全是梁綠蘿的畫像,和寫給梁綠蘿的書。甚至在梁綠蘿死後的二十多年,汪聖還是每天寫一封書。二十多年寫下來,已經堆滿幾口大箱。
汪斐也是無意間發現室,發現那些東西。自此看他老子怎麼都不順心,心裡好像有個疙瘩。什麼隻髮妻一人的種,呸!全是假的!
走到在三岔路口時,二人分道揚鑣,黎綰青回孤幽居。汪斐則看著一,輕蔑一笑,轉不緊不慢往僻靜走去。
待走進無人的巷子裡,汪斐搖了下紙扇,道,“辛苦你跟了我一路,出來吧。”
話音剛落,一個蒙麵黑人大大方方走了出來,對著他禮貌作揖。
汪斐嗤之以鼻冷哼一聲,道,“也不去打聽打聽爺爺我是誰!放著好好的人不做,偏偏跑來做鬼。你說,想怎麼個死法?”
蒙麪人負手站在小巷口,形拔。尋常黑夜行穿在他上,莫名添了分瀟灑和貴氣。開口卻帶著嘲諷,“驕傲自大這點,真不像你老子。”
汪斐最恨彆人在他麵前提起他老子,還順帶著連他一起損了,怒吼一聲“找死!”,迅猛出手。
豈料蒙麵武功遠在他之上,幾次全力進攻被他輕鬆躲開。不僅如此,還被蒙人像老子打兒子似的打了兩掌。
啪啪,聲脆,響徹巷子上空。
汪斐著被打的臉,錯愕的看著正慢條斯理擺弄袖的蒙麪人。確實遇到高手了,或許不是孤宿白的對手,但對付他綽綽有餘。
見汪斐安分下來,蒙人道,“你不用戒備我,我對你沒有惡意。”
汪斐沒好氣嚷嚷道,“你他麼說什麼屁話!見不得人的狗東西,敢這麼跟我說話!哦!我明白了,你就是跟著黎綰青他們來蘇南的神人,也是你綁走了藍兮?”
蒙人意外坦白,“嗯”了一聲。
汪斐突然樂了,一邊挽袖,一邊惡狠狠道,“抓住你,黎綰青肯定激死我!”
蒙人無語笑了,道,“你不是我的對手。而且你真的是要黎綰青的激?或者,你我有同一個目標——孤宿白。”
汪斐頓時一愣,臉上掠過一不自然,道,“你他孃的鳥又在胡說八道什麼!什麼孤宿白?什麼目標?爺爺我一句也聽不懂!嘖嘖。彆讓我說中了。你想拉攏我,對付孤宿白。呸!我是想搶孤宿白的媳婦,但用不著彆人幫忙……”
即便汪斐暴跳如雷的唾沫橫飛,蒙人卻是不在意淺笑,道,“汪世子,你又何必裝出一副風1流且下流的樣子。我知道你的,也知道三年前的事。那件事對你來說,是此生不可磨滅的痛。但人總得向前看,總不能被困死在過去……”
從未想過會有人知道三年前的事,汪斐猛地一怔。臉上浮現複雜的緒,震驚之餘,憤怒更多。攥緊紙扇,向蒙麪人近一步,怒道,“閉!”
蒙人好生無奈道,“此時你氣我,恨我,想殺了我,無非是我說了一些你不聽的話,即便我說的是事實。可笑的是,你卻不敢恨孤宿白。難道你忘了,三年前如果不是他,你也不會痛失那個深的。也不用三年來裝出一副混世魔王的樣子,逃避,不敢麵對一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