侏儒吃了一驚,他本是混跡塞外的毒王,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。如今卻被孤宿白一個眼神,嚇得彈不得。那驚恐,深骨髓,控製不住的栗。
見孤宿白起,侏儒更是嚇得結結,“你……你想乾什麼?!”
“很好,你毀掉了本侯所有的希……你真是罪該萬死……罪該萬死!”
霎時烏雲蔽月,狂風大作。
狂風吹得侏儒睜不開眼,心想惹到閻王了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借土遁就想離開。
孤宿白以閃電之速而來,一手揪起潛土中的侏儒。眼神冰冷空,彷彿來自異世的惡魔。
忽而角掠過一鬼魅的笑,氣勁貫於指尖。
“死!”
猶如電流過,侏儒彈不得,臉因驚恐變得扭曲猙獰,臉上落下豆大的冷汗。
下一秒,脖子生生被掐斷。
咕嚕。侏儒的腦袋跟球似的滾到一邊,張著,不知啞啞何話。瞳孔還因為驚恐無限放大,腦袋卻已經和搬了家。
無意間聽到黎綰青的咳嗽聲,孤宿白不了眼眶,欣喜若狂,縱而去抱起。
還有氣息……真的還活著!
不喜極而泣,謝上天,沒那麼殘忍帶走。
“你要勒死我嗎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本侯不會讓你死!”
也再也不會丟下你!他在心中暗暗發著誓,急忙盤膝坐好,為運功護住心脈。
吃力眨了下眼睛,依稀記得彌留黑暗之際,是孤宿白的絕把拉了回來。也完全想起了那段殘缺的畫麵,在花海中追逐的小孩是,而那個小男孩便是孤宿白。
“我……我想起來了……咳咳……關於那……那片花海……”
“不要說話,凝神療息。”
吃力笑了笑,原來早在十五年前,他們就認識了。
更準確的說,是原主和孤宿白。
本來想問“那時為何要丟下我?”,話到邊,又嚥了回去。畢竟不是原主,而那段記憶,也不屬於。
“抓到你的弱點了。”
隨著雜的腳步聲,楚衍鼓著手掌緩緩現。數十個絕殺殺手,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“嗬,禍害果然千年。”
“嘖嘖,黎綰青,這時候你還敢挖苦我?你真不怕死?”
“若殺了我,你如何向你家主子差?”
楚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“你這樣氣我,我卻拿你沒辦法,真的好氣啊。”
冷笑不語,幕後黑手果真是絕殺。而且看楚衍的樣子,等這個機會很久了。
眼見絕殺殺手一步步近,急了,艱難轉頭對著後的孤宿白說道,“彆管我,快走……”
“不要說話,凝神療息。”
他仍是這句話,眉頭深鎖,雙眼緊閉。他清楚這是最緊要關頭,若是收功,凶多吉。
楚衍苦心佈下這個局,等了一晚上,就是等這一刻。
此時他雙手環,無比傲慢看著全力為黎綰青療傷的孤宿白。回想起前兩次失敗而歸,如今終於能報仇雪恨,心中大痛快。
“主子原本代,隻要黎綰青。不過你太礙事,我隻能先除掉你。”
“孤宿白……”
“彆吵!忘了本侯跟你說的不要說話,凝神療息嗎!”
不苦笑,“我又不是傻子,怎會聽不懂你說了三遍的話。倒是你卻了傻子,若是還不放手,你會死——”
僅僅是想到他會死,心臟就莫名痛了下。
“所以……求你了,放手吧。”
“你這個人,真的好吵!”
孤宿白眼也沒睜的抬手去幾道氣勁,絕殺殺手始料未及,已來不及做出躲閃,中招倒地亡。
楚衍頓時吃了一驚,始料未及他這種況下還能出手。轉而勾淺笑,殺了孤宿白這種高手,定為他的人生,寫上榮耀一筆。
“殺了他!”
絕殺殺手剛要進攻,隻聽到一陣簫聲,不約而同停下來循聲看去。
隻見夜空中飛來一群毒蜂,快速圍住他們叮咬起來,瞬間慘一片。
毒蜂小巧,砍不著也趕不走,瘋了般叮咬他們。惹得絕殺殺手抱頭鼠竄,試圖甩掉毒蜂。
古怪的是,無論他們逃到哪裡,毒蜂就追到哪裡。叮咬之傷口烏黑化膿,不一會兒倒地七孔流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