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隻能用那招了。
黎綰青故作神道,“因為我抓住了孤宿白的弱點,他纔會隻我一個——”
刻意頓住不說下去。
藍兮癡孤宿白,果然中計,心急湊近一分,道,“哪一招?”
黎綰青故意賣起了關子,不說話。
藍兮更急了,又湊近一分,威脅道,“快說!不然我馬上殺了你!”
“那一招就是……”
黎綰青突然一腦門撞向藍兮的額頭,藍兮頓時慘一聲,向後摔在地上。吃痛的齜牙咧,還好頭鐵,沒事,就是更暈了。顧不得額頭,急忙掏出懷裡瓶子。剛要打開吞下,突然聽到藍兮冷的聲音,“你這個人果然不簡單,暈藥都困不住你。把東西丟過來,不然我殺了這小鬼!”
藍兮掐著小兜的脖子,惡狠狠威脅。額頭紅腫破損,臉上怒氣沖天,帶著一疼痛。
黎綰青驚慌道,“不要!”
說著把手裡的瓶子扔給藍兮。
藍兮手接住,剛要得意,隻覺手心一陣劇痛。怔怔一看,瓶子冒著白煙,手心被灼傷了一大片。
黎綰青趁機用力撞飛藍兮,也摔到了地上。翻躺著,吃力的著氣,全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。不過是做出已經沒事的假象,詐藍兮一下,沒想到真的中計。
瓶子是從廖起那裡搜來的,覺得新奇好玩,危難關頭還能派上用場,就一直帶在上。打開瓶口幾秒後,瓶子會發出高溫。被灼傷後,會麻痹。
此時藍兮彈不得的躺在地上,惡狠狠瞪著,恨恨道,“你真毒!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而小兜搖著撥浪鼓,咯咯直笑,似乎在炫耀贏了。
緩了會勁兒,黎綰青抬起唯一能的右手,掏出懷中的解毒藥吞下。隻覺一清涼驅散內打炙熱,等了會兒能了,坐起來,抬手去臉上的冷汗。
起走去了小兜的臉,轉而走到藍兮邊蹲下。靜靜看了會兒的臉,歎了口氣,道,“何苦呢。”
以藍兮的相貌素養,嫁個好人家不是難事。偏偏癡迷上孤宿白,還不行正道。依附神人那種惡,為虎作倀,助紂為。
王敗寇,藍兮不想多說,閉上眼等死。
黎綰青無奈搖了下頭,猶豫片刻,從懷中拿出解藥,塞到藍兮手裡。隨後走去抱起小兜,匆匆往外走去。
藍兮聽到遠去的腳步聲,又見往自己手裡塞了個瓶子,錯愕睜開眼,道,“你不殺我?”
黎綰青在門口停住腳步,道,“藍兮,這渾水你淌不起。沒什麼比活著還重要,他不會放過你,離開蘇南,暫時找地方躲起來。等我宰了那兔崽子,大家都安全……”
藍兮突然道,“你鬥不過他!”
黎綰青道,“他到底是誰?”
藍兮沉思片刻,道,“我沒見過他真麵目,可是他渾散發很可怕的氣息,是個很危險的人。你鬥不過他,你會死……”
“就算他是神,我也要把他揪出來暴打一頓,讓他知道不該把人當棋子!記住我的話,等藥過後,馬上離開蘇南。我……我不想看到梁綠蘿的悲劇在你上重演。”
說罷,黎綰青快速出了江心閣,趕往孤幽居。
藍兮愣了許久,不苦笑一聲。不是是否配的上孤宿白,而是隻有,才配站在孤宿白邊。正如姻緣殿裡的孤君左和梁綠蘿,從生到死,沒人能拆散他們。
一敗塗地,卻是輸得心服口服。
半路上搶了頭小驢,黎綰青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孤幽居。從門衛口中得知汪斐早來了,正和孤宿白在花廳議事。又馬不停蹄趕往花廳,直接推門進去。
這一推,惹得圍坐桌邊議事的孤宿白和汪斐不約而同轉頭看去。見氣籲籲站在門口,神還有些不對,孤宿白忙起走到麵前。見左眼紅了一塊,顯然是被人所傷,心疼的蹙眉,道,“丫頭,是誰……”
黎綰青的視線突然繞過孤宿白,改對著汪斐道,“汪世子,我和我家白有些私事要理,先離開一下。你記得留下吃晚飯。”
汪斐把說的‘私事’想歪了,起對著意味深長一笑,道,“不知不覺都來了大半天了,我也該回去了。就此告辭,明天再來打擾,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