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寒閣。
經過一陣緊張的忙碌,黎綰青屏氣凝神拔出汪夫人口的弩箭,為止包紮好傷口。在這期間,汪斐一直守在旁邊,眉頭深鎖,坐立不安,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擔心汪夫人。
理好一切後,黎綰青起去洗手上的汙。
汪斐則坐在汪夫人,抓著汪夫人的手,急得眉頭幾乎皺在了一起。時不時一下汪夫人的臉,覺的臉一點溫熱,呼吸也一點點變強,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,心的給拉好被子。猶豫片刻,轉看著在洗手的黎綰青,道,“你相信我說的話嗎?”
黎綰青拿過架子上的布著手上的水,頭也不回的道,“信。一個孝順的好兒子,是不會做出讓孃親陷險境的事。”
汪斐不啞然失笑,道,“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孝順好兒子的人。”
黎綰青笑了笑,沒說話。雖然不知道汪斐為什麼要裝出一副逆子的樣子,想來是他們家的私事,也不好多問。
汪夫人已經離危險,又有汪斐守著,打算去找孤宿白。想看看他那邊怎麼樣了。
汪斐突然喊住,蹙眉沉思片刻,道,“那個人很恨孤宿白,或許是他邊的人,你要小心。”
黎綰青激淺笑,猶豫片刻,道,“你的本不壞,有些事過去就讓它過去。這樣揪著不放,痛苦的是你自己。我想你深的那個,我不想看到你這樣。”
說罷,出了淩寒閣。
留下汪斐呆坐,苦笑。
一路走來,看到很多黑殺手的,雪地了地。老遠聽到花園方向傳來打鬥聲,逗了下懷裡的小兜,加快腳步趕去。
剛邁進園子,一個黑殺手被擊飛出來,剛好摔在腳邊。黑殺手正吃痛,見是,慌張抓起手中鋼刀刺去。
‘砰’的一聲,鋼刀被殺刃砍斷。下一秒,黎綰青用殺刃抵住黑殺手的脖子,勾一笑,道,“吊橋已經斷了,你們怎麼來的?”
黑殺手彆過臉,一副寧死不說的樣子。不過稍稍把殺刃近一分,黑殺手便慌的說了出來,“我……我們昨兒白天的時候就到了,埋伏在園子後麵的山裡……”
得到想要的訊息後,黎綰青一腳踢暈黑殺手。收起殺刃,繼續尋聲找去。自覺生了小兜後,仁慈了太多,都不殺人了,惆悵的歎了口氣。
想起黑殺手說的話,想來他們在汪聖到達暢雪園之前,就已經躲在暢雪園後麵的山裡。不然以他們這麼多人,肯定會被髮現。
既然如此,問題來了,黑殺手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會到暢雪園?
難道有內?
絕對相信的白,也不會是陸無離。既然選擇相信汪斐,也把他排除在外,也不會是汪聖夫妻。那就剩下管事,和震南侯府的一眾下人。
不過被殺的差不多了,也無法求證。
或是有人提前知道他們會去暢雪園,這點也有可能。如果這樣,懷疑範圍要擴大到整個孤幽居的下人。
越往花園深走,越多,就知道孤宿白肯定在這裡。突然見十幾個黑殺手迎麵跑來,都做好開戰的準備。豈料黑殺手們直接無視,玩命似的往前跑。
正疑發生了什麼,幾道氣勁追來,頓時齊刷刷倒下一排,慘聲一片。
這時一抹白影輕輕落在亭子頂上,他還是那般,高冷,讓人生畏。
對著他淺淺一笑,轉頭看著倒在泊裡的黑殺手,心想真可憐,十幾個人被一個人殺得滿地跑,還沒跑掉。
孤宿白也是殺神上了,不到一個時辰,殺了上百個黑殺手。氣定神閒,毫髮無損,連劍都沒拔出過。
因此,嚇得黑殺手不戰而逃。
這邊解決了,兩人去找陸無離和汪聖。
一路尋聲找到後院,突然飛來一道影。孤宿白下意識把護到後,定睛一看,是陸無離。
陸無離麻溜爬起來,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。掉角鮮,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,道,“你們來的好慢,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看是你快收拾的差不多了吧。”
黎綰青打趣一句,拉著孤宿白,繞過陸無離往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