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王猛特來給小主人請安。”
說罷,王猛和眾士兵跪下行禮。
從後院走來的孤宿白擺手說了聲“起”,帶著老鬼在堂中坐下。
鬚子剛要下去,見孤宿白打了個手勢,忙躲到柱子後。雖弄不懂他的用意,但總覺王猛來得太快了。
王猛是雲城的守城將軍,也是孤家的老部下。四十多歲,紅臉絡腮鬍,虎背熊腰,滿手的老繭,是個帶兵打仗的老手。
“二十多年前,屬下跟隨主人上沙場征戰殺敵,好不痛快。不曾想主人和夫人外出被歹人暗算,含恨離世。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,小主人長大人。若主人和夫人還在世,定然到欣。”
王猛說著掩麵哭泣,場麵唏噓。
“男兒有淚不輕彈,將軍請勿傷。”
孤宿白說著刻意看了眼王猛,“本侯昨日纔到城中,今早將軍就找到這裡,將軍的訊息真靈通。”
“雲城是屬下的地界,城中遍及屬下耳目。小主人時隔二十多年纔回到故鄉,不如到舍下住個幾日,也讓屬下儘下孝心。”
話音剛落,眾士兵拔刀出鞘。
言外之意,不去也得去。
老鬼見此剛要出手,孤宿白使了個眼,擺弄了下袖,看著王猛笑笑道,“將軍好一個待客之道。”
王猛笑笑不語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“那本侯就到將軍府上叨擾幾日。”
等孤宿白和老鬼隨著王猛和士兵離開,鬚子急忙下樓去追。
想起孤宿白之前手勢,分明是讓他留下保護黎綰青,又停住腳步。
一方麵想跟去保護自家爺,一方麵又隻能留下。使得鬚子百集,用力砸了下欄杆,看了眼大門口,扭頭快步衝到黎綰青廂房。
見還昏迷不醒,鬚子越想越急。一想到自家爺和老鬼可能有危險,一刻也坐不住了,起往門口跑去。
一開門,兩道刀閃了過來。
鬚子躲閃不及,左臂被砍傷。霎時鮮直流,吃痛往房中一退。
“將軍有先見之明,這裡果然還有兩個落網之魚!”
“彆廢話,殺了他們!”
說話間,黑殺手揮刀而來。
刀上了毒藥,銀針又留在房中,未帶在上,鬚子有些力不從心。勉強躲過殺手們的殺招,躲閃之際,被一腳踹中,重重摔在床邊。
“哈哈,我還以為有多厲害,就是個廢!待我取了他二人人頭回去,將軍定有重賞!”
殺手甲上前對著鬚子的腦袋,就要一刀揮下。
鬚子已經無力躲閃,絕閉上眼。
見刀子遲遲沒落下,疑睜眼一看。黎綰青坐在床上,一手抓著刀背,角盪漾著一狡黠的笑。
“你……”
黎綰青反手一刀去,順勢一腳踹飛殺手甲。
殺手甲摔在地上,按住脖子,鮮從指汩汩湧出。臉猙獰脹紅,雙眼圓瞪佈滿,全痙攣搐了幾下,便嚥了氣。
殺手乙見此大驚失,來不及悲傷同伴的死,快步揮刀衝黎綰青砍去。
黎綰青靈活蹲下躲開,拔出手刀,由下而上快速劃過殺手乙的脖子。
殺手乙不一,怔怔低頭看著脖子噴濺的鮮。痛苦1一聲,轟然倒地,隨後下湧出大片鮮。
“現在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廢了吧。”
鬚子看得目瞪口呆,心想這哪是弱子,本是姑。出手快狠準,一招致命。
黎綰青穿上裳,把手刀回靴子裡。見鬚子還呆坐地上,挑了挑眉道,“不是去救他們嗎?”
鬚子回過神,忙應了聲。吃力起,跑回房中服下解毒藥,拿上銀針快速下樓跟彙合。
見現在客棧門口,正惜小驢。瞬間明白了,自家主子為何要帶著小驢,原來是之。
“方纔你對付那兩個殺手的武功路數很見……”
“雕蟲小技罷了。走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上了小驢,兩人快速趕往王猛府邸。
路上,鬚子看著騎著小驢跑在前頭的黎綰青,不一笑。之前太低估,以為會是自家爺的累贅,自己反而差點了的累贅。
也對,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自家爺。
從路人口中問到王猛府邸位置後,兩人加快速度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