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裡的小兜附和的吐了個泡泡,似乎在說,麻麻說的很有道理!
喬玉書臉艱難道,“事並非那麼簡單……”
原來這幾天,搭建祭祀台的工人要麼從高架傷摔下來,摔得手斷腳斷。要麼無緣無故失蹤,第二天被髮現躺在海灘的另一邊。問起發生了什麼,他們毫無印象。為了防止他們往鬼神那邊想,喬玉書派人追查是誰搗祭祀台。豈料連續查了幾天,還是沒有任何發現。
汪斐和陸無離也是因此教訓喬玉書,讓他的手下有點作為,找出從中搗鬼的那個人。
本來幾天能搭好的祭祀台,整整搭建了十幾天。昨天好不容易完工,結果江勒跑來說祭祀台塌了。如果讓百姓知道,肯定會引起恐慌。
眾人一商量,決定去祭祀台看看。
海邊。
工人們沒有開工,圍在一起,憂心忡忡的討論祭祀台的事。說是海龍王知道今年不祭祀男給他,所以發難了。越說臉越忡忡,不約而同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麵。
看到江勒領著幾個宇不凡的男人過來,工人們紛紛圍過去。一見是汪斐,又害怕的放慢腳步。又見當中還有個麵無表,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人,一時間全停在了原地。
見此,汪斐搖了下手裡紙扇,扭頭看著孤宿白,道,“瞧你擺著一張臭臉,把他們都嚇得不敢過來了。”
孤宿白冷哼一聲,懶得搭理。
包工頭壯著膽子走到江勒麵前,小心打量汪斐,輕聲道,“為什麼震南侯世子會來……”
雖是輕聲,但他們全聽到了,孤宿白趁機反擊,道,“到底是誰把他們嚇得不敢過來?”
汪斐不滿的瞪了眼包工頭,包工頭頓時打了個寒噤。躲在江勒邊,說的更小聲了,“還有這位爺,是來抓鬼的嗎?”
汪斐頓時哈哈大笑,道,“常人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嚇人,還把你當抓鬼的。解氣解氣!”
江勒斥道,“不得胡言語!這位是澤淵侯,那位是陸公子,而這位是我家知府大人。”
包工一怔,頭看著孤宿白的臉,撓著腦袋,喃喃道,“怪不得覺得這位爺怎麼這麼像戰神,原來是……小的見過幾位大人,給幾位大人磕頭了。”
包工頭急忙跪下磕頭,畢竟傳聞裡的孤宿白是那種一言不發就殺人的可怕人。如果得罪了他,連戰神都救不了自己的小命。
汪斐見包工頭一直盯著孤宿白,笑得前仆後仰。搭著陸無離的肩頭,道,“你看咱澤淵侯,都把人都嚇跪了,哈哈哈……”
陸無離推開汪斐的手,看了眼不遠塌陷的祭祀台,嚴肅道,“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!”
他雖然也喜歡以挖苦孤宿白為樂,但知道事輕重緩急。不像汪斐,一點也不會看場合的胡鬨。
見好基友不搭腔,汪斐收起臉上的笑和胡鬨的心。擺手讓包工頭起來,讓他把最近發生的事詳細道來。
包工頭本來還說的正常,突然話鋒一轉,神經兮兮的說是海龍王發怒了。必須祭祀男,不然今年蘇南必有災劫。
最後被汪斐和陸無離一通臭罵,讓他不要胡造謠。包工頭弱弱的應了聲,在江勒的示意下下去了。
這時已經四溜達了一圈的黎綰青回到孤宿白邊,拿過小兜手裡的果子啃了後潤潤嗓子,又塞回去給。小兜看看被啃了一大口的果子,又看看,本是可憐兮兮的看孤宿白。突然吐了個連環泡泡,小手小心捧著果子,樂滋滋啃著。
這下連江勒都忍不住笑出聲,害怕死在孤宿白的眼刀裡,急忙背過後。用力捂住,強忍笑意。早聽過澤淵侯府的三個奇景,孤宿白的冷,黎綰青的刁,小兜的淘。如今一見,果然讓人忍俊不……咳咳!應該是大開眼界!
猛烈,正午暑氣正猛,一行人索到旁邊的草棚裡避暑。坐下後,江勒忙上忙下的泡茶倒茶,之後守在喬玉書後。
茶是工人們喝的大碗茶,口糙。汪斐直接噴了出來,一臉嫌棄的把茶杯扔到一邊。陸無離倒喝的很是順口,這些年他走南闖北,風餐宿,什麼苦沒吃過,早不是當年那個貴的陸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