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丹南,老鬼和鬚子先去孤幽居報信,則和孤宿白在大街上閒逛。
丹南是蘇南最繁華的都城,也是孤宿白的老家。典型的南方水鄉,放眼所及各種綠植被,柳絮風中飛舞。
街道兩邊商鋪林立,街上人來人往,熱鬨非凡。街邊小販的各種小玩意,惹得遊客駐足挑選。
正蹲在一攤前,饒有興趣挑選小玩意。
忽然一群府打扮的人,騎著快馬從街道上狂奔而過,嚇得行人紛紛躲避。
“這些當的,把大街當做自家的後花園了,也不怕傷到人!”
“即便傷到又如何,府也不會拿他們怎樣。畢竟相護,吃虧苦的還是咱老百姓。”
“罷了罷了,咱還是不要多話。若是不慎傳到府耳中,定要吃牢獄之災。”
議論的百姓生怕惹上麻煩,紛紛散了。
看樣子這種事,也不是一次兩次。
扭頭看著後的孤宿白,他正出神看著馬隊消失的方向,眉頭微鎖,若有所思。
“似乎這蘇南,也不像想象的那般好。”
“人心那般,各皆一樣。”
孤宿白惆悵丟出一句,轉在街道上走著。
無奈苦笑一聲,買了塊玉佩,趕忙跟過去。
“見慣了冷無,殺伐決斷的侯爺,還是第一次看到憂國憂民的侯爺。”
孤宿白掃了一眼,“鳥。”
放眼所及這個天下,無非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。本以為蘇南會是例外,但人心如此,到哪兒都一樣。
“給你個禮。”
生怕又是那種死人裡拿出來的東西,孤宿白嫌棄的搖搖頭。
直接拉過他的手,把玉佩塞進去。
“方纔你心挑選那麼久,是在給本侯挑選禮?”
“嗯。是不是很?”
“真醜。”
“還我!”
說著手去搶。
“你已送給本侯,便是本侯的東西。”
一不小心玉佩飛了出去,孤宿白急忙縱接住玉佩,小心拭了下,然後收到懷中。
“區區幾兩的東西,還真當寶貝了?”
孤宿白抬頭一記眼刀,雖一句話都沒說,卻心中竊喜,至知道了他的在意。
這時馬隊又來了,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。
剛要出手教訓,結果馬隊在他們麵前停住。
眾人集下馬,跪在孤宿白麪前,“末將蘇南張能將軍,見過侯爺,夫人。”
“起。”
張能和眾人起。
“知府大人聽聞侯爺和夫人回鄉祭祖,率蘇南所有大小員,在城中煙雨樓備下接風宴。特派末前來迎接侯爺和夫人,前去煙雨樓接風洗塵。”
“本侯和夫人舟車勞頓,想先回孤幽居歇息,多謝你家知府大人的好意了。”
孤宿白說著拉著的手就要走。
“侯爺和夫人停步!除了知府大人和蘇南的大小員,姚公子和姚小姐也在煙雨樓等著侯爺和夫人。”
“姚白間也去了?”
孤宿白眼中閃過一詫異,深知那傢夥最討厭應酬,這次怎會破例?還是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?
“侯爺,咱豈能辜負知府大人和蘇南一眾員的好意,去吧。”
張能見此,抬手恭敬作揖,“多謝夫人諒。侯爺,夫人,轎子已備好,請上轎。”
“嗯……”
煙雨樓,丹南最大的酒樓,據說後台是知府的侄子,豪華程度跟京都的醉仙樓有得一拚。
剛下轎子,知府謝知鬆帶著眾員上前行禮作揖。
“下率蘇南一眾員,給澤淵侯,夫人請安。”
孤宿白丟出兩字“免禮”,直接拉著黎綰青走進煙雨樓,留下眾人麵麵相覷。
進去一看,足足擺了幾十桌。
孤宿白臉愈發冰冷,拉著黎綰青徑直上了二樓。
本在唉聲歎氣的姚沐姝一看孤宿白來了,開心的跑過去。
“宿白哥哥,你終於來了!”
下意識收回手,他愣了一下,對著姚沐姝點了下頭,視線落在主人席的姚白間上。
“那日看著你掉下懸崖,害我哭了半死。後來卓然說你沒死,讓我們在孤幽居等你。我這幾天真的很乖,沒出去惹禍,就乖乖守在孤幽居等你回來,宿白哥哥我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
孤宿白直接繞開姚沐姝,快步走到姚白間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