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幽居。
見百姓還堵在門外不肯離去,楊林急忙跑到後院通稟了孤宿白。
夜幕降臨,後花園的亭子中,眾人圍坐一團商量對策。
所幸那場大雨,阻隔了視線,沒人能證明是孤宿白出手殺了所有人。
隻是這搗祭天大典的罪名推不掉,才惹得百姓自發圍堵孤幽居,要他給出一個代。
姚白間見二人眉頭深鎖,沉默不語,他看了眼卓然,示意他退下。
“好歹我出了力,你們不打算跟我說聲謝謝?”
聽姚白間這麼說,兩人不約而同轉頭看著他。
當時幸虧姚白間帶著姚大擊殺一部分弓箭手,不然孤宿白也不可能那麼輕鬆搞定。
“你們倆,白眼狼。不過老混蛋,這回你要死在百姓的唾沫星子裡了。”
他抬眸懶懶掃了眼說風涼話的姚白間,“本侯要對你說聲抱歉,把你拖下水,累得你也要死在百姓的唾沫星子裡。”
姚白間不爽的切了一聲,盤膝而坐,雙手環。見黎綰青一晚上沒說話,好奇打趣,“白天打了場架,晚上就啞了?”
“那日你為何要出席謝知鬆準備的接風宴?”
纔不相信姚白間說,隻是不好推辭,索蹭頓飯。
“我不是說了,不好推辭,索……”
“我要實話。”
早知道瞞不住。姚白間蹙眉想了想,開口道,“是我家老頭的意思。”
“從你說出什麼搭順風車的笑話,跟我們回蘇南,就是你爹的意思?”
姚白間淡淡嗯了一聲,那是他第二次收到姚川南飛鴿傳書。以為又要被罵得狗淋頭,豈料信上隻是讓他跟著他們去蘇南。
這也就罷了,剛到蘇南,他又收到一封,讓他和謝知鬆合作,不要管接下來蘇南發生的事。
他雖弄不懂老頭的意思,但唯有遵從。要不是見祭天大典事態嚴重,他也不會出手。
卻是愈發睏,姚川南久居川東,為護龍一族的掌舵人。份顯赫尊貴,連太子蕭庭燁都忌憚幾分。
而且姚川南為人正直,怎會讓姚白間和謝知鬆那種卑鄙之人合作。
“你是否有什麼沒告訴我們?”
姚白間眼底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異,淡淡道,“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,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,我還有什麼能瞞得住你。”
沒說話,約覺姚白間有事瞞,很有可能跟護龍一族有關。
姚白間曾告訴,護龍一族是先皇所立,一直居住川東,據說不朝廷調遣。
護龍一族始終披著一層神麵紗,外界對護龍一族知之甚。而從逐風口中得知,近來護龍一族有了靜,似乎出了什麼事。
等再要發問時,姚白間藉口困了,起離開。
“你真相信他困了嗎?”
“他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你接下來的問題。”
兩人相識一笑,都清楚姚白間有事瞞。可是他不說,他們也沒有辦法。
這時楊林匆匆而來,說是謝知鬆帶著兵包圍了孤幽居,還要求見他們。
善者不來,避無可避。
仍是上次的花廳,孤宿白一人靜坐桌邊飲茶。
不一會兒,楊林領著謝知鬆過來。
“下見過侯爺。”
“免禮。請坐。”
謝知鬆暗暗用餘打量一圈,見沒人,在桌邊坐下。
“為何不見夫人?”
“夫人近來子不適,祭天大典纔會先行離去。好在夫人先行離去,不然定會嚇壞。”
“夫人子可好些?要不要下派人請城中大夫過來診治?”
“已無大礙。”
這分明是推之詞。謝知鬆怎會忍不住今日的黑人,就是黎綰青。
“謝知府喝茶。”
見孤宿白親自倒茶,謝知鬆忙做誠惶誠恐狀起,“侯爺豈能給下倒茶,這不是折煞下了嗎……”
“本侯該多謝謝知府,派兵守著孤幽居,以防暴民搗。”
“下還未說起此事,侯爺又是如何知道?”
“難道謝知府帶兵而來,是想抓拿本侯?”
此話一出,嚇得謝知鬆又忙站起來,“侯爺說笑。就算借下一百個膽子,下也不敢這麼做。”
“本侯知道。謝知府請坐。”
謝知鬆乾笑著坐下,喝了口茶,“好茶。”
“這是本侯臨行回鄉前,皇上賞賜的貢茶。謝知府若喜歡,本侯送你一些帶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