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綰青和孤宿白看不懂的暗文,被路過的姚白間一語道破。
“明晚辰時,城外羅漢廟見。”
臨近辰時,兩人立馬趕往城外羅漢廟。
而姚白間卻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,說留在孤幽居。
零落的星子遙掛夜空,今晚無月。
兩道影快速閃進羅漢廟,不一會兒,一便裝的謝知鬆,帶著幾個侍衛到來。
謝知鬆小心打量了眼四周,一行人快速走進羅漢廟。
大殿中,已過了約定的世間,楚衍還是未現。謝知鬆有點急了,在大殿中踱來踱去。
“難道不是楚衍……”
這時一道黑影快速閃了進來,落在大殿的雕像後。
“是你嗎?”
謝知鬆小心的問了句,見對方不做反應,警惕的衝手下使了個眼,示意他們過去檢視。
不一會兒,手下被打飛出來,重重摔在地上,痛苦1後嚥了氣。
緊接著一個臉上蒙著黑布的男人緩緩走出來,“你竟帶人過來。難道主子沒教過你,知道的人越,你越安全嗎?”
聽著聲音有點像楚衍。不過大殿中視線太黑,謝知鬆不敢確定來人是不是楚衍,警惕的留在原地。
直到看到對方腰間太子府的腰牌,謝知鬆才鬆了口氣,急忙走過去。
“我這不是懷疑其中有詐,所以才帶幾個侍衛同來。他們是我的心腹,不會出賣我。倒是你,出手怎這麼狠……”
見他一直不語,謝知鬆還以為他是在意自己帶人過來,心中有些芥,忙套近乎的拍拍他的肩頭。
“孩子,你我父子又不是彆人,你何必同義父我鬥氣。你既來蘇南,為何沒通知我一聲?也讓你我父子好敘敘舊……是不是殿下有其他吩咐?”
“我還以為你心中早沒了殿下。”
謝知鬆心想定然是祭天大典的事傳到太子蕭庭燁耳中,派楚衍過來行刺孤宿白之餘,還要治他的罪。
這麼一想,他頓時有些慌了,急忙開口解釋,“自殿下提攜我那天起,我便發誓,此生隻追隨殿下一人。我本想藉助祭天大典,孤宿白出手,豈料橫生枝節。孤宿白武功高強,邊還有一群高手……”
“就憑你們一群酒囊飯袋,也想對付孤宿白?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謝知鬆聽此,有些不樂意了,臉瞬間黑了下來。他自認一手提拔楚衍,楚衍纔有瞭如今的地步。結果楚衍不念舊,反過來像訓兒子似的訓他。
加上楚衍這次行沒通知他,他以為楚衍要搶功,霎時嗤之以鼻一聲,不悅的拂袖轉過。
“我確是低估了孤宿白,但你辦事也太過大意。竟把令牌落在孤幽居,讓黎綰青抓住話柄,反將我一軍。若不是我靈活應對,早被黎綰青看出貓膩。”
“你認為就憑你這廢,能瞞得過黎綰青的雙眼?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!楚衍,你不要得寸進尺,欺人太甚!我知道,你如今貴為絕殺的首領,殿下信服,已然不把我這個義父放在眼裡。但是你彆忘了,若沒有我的舉薦,也沒有你今日的風!”
“那倒多謝了,義父。”
隨著大殿中燈火大亮,黎綰青從雕像後麵走出來。
謝知鬆一看,霎時一怔,這時還意識到上當中計了。下意識轉想逃,被一道氣勁貫穿左肩頭。重重摔在地上,翻驚恐看著黑人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楚衍?!”
“說你廢還不承認,靠那麼近都沒發現。”
孤宿白拉下臉上的蒙臉布,嚇得謝知鬆頓時汗如雨下。
“孤……孤宿白!怎會是你?!”
這也多虧黎綰青調製出能變聲的藥劑,才能騙過謝知鬆這個老狐狸。
“我明明把過你的脈象,氣若遊,明明是重傷之象怎會……你們詐我?!”
“不然怎能看到謝知府,以這種姿態倒在這裡。”
謝知鬆心頭咯噔巨響,臉上的汗更集了。想起外麵還留了幾個侍衛,正要發暗號求救,被黎綰青一腳踩中右手。霎時痛得他眼角搐,嗷嗷大。
“知府大人,省點力氣吧。你外麵的手下,已經死了。要怪,你就怪你自己辦事太過小心謹慎,選了這個夜便沒人來的地方。你若想活命,就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