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他們沒去找蕭庭燁,蕭庭燁反而找上門來了。
到了後花園,黎綰青看見一個穿著明黃蟒袍的男人,坐在亭中欣賞園中百花。後站著兩個著灰袍子的男人,看樣子是上次在鼎峰銀號看到的高手。
“臣見過太子。”
“臣弟見過皇兄。”
“原來六弟也在這裡。”
蕭庭燁年過三十,高鼻深目,玉質彬彬,舉手投足帶著貴氣。隻是神偶爾流出一病,估著壞事做多了,晚上睡不好。
蕭庭燁眼神傲慢的掠過孤宿白,後緩緩停在莫羨上,無不表現的目中無人和輕慢。
直到視線不經意瞥到孤宿白邊的黎綰青,頓時雙眼大放異彩,滿麵笑容的看著。
“這位想來就是侯爺的新夫人了。”
“綰青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乖巧行禮作揖,惹得蕭庭燁眼底的笑意更加貪婪,放肆。
直到後男人出聲提醒,他才收起視線,慢條斯理的擺弄了袖。
“本太子剛好路過這裡,聽說侯爺和夫人從蘇南祭祖回京了,便進來瞧瞧侯爺和夫人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,他這個‘路過’和‘順便’,有點牽強。
“本太子又聽說,侯爺和夫人剛出京都,就遭到刺客襲。天子腳下,朗朗乾坤,刺客竟然如此喪心病狂。不知侯爺是否知道刺客是何人?”
“不過是些攔路打劫的強盜土匪,被臣的侍衛擊退。”
蕭庭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忽然看著孤宿白道,“侯爺這回鄉祭祖本是好事,可本太子聽說,蘇南祭天大典被搗在先,之後蘇南知府忽然暴斃。難道是老天爺怪那蘇南知府謝知鬆辦事不力,使得祭天大典歹人搗,才降罪謝知鬆?”
“冥冥中的事,誰又能說得清。”
“幸而當時侯爺坐鎮蘇南,在侯爺的力挽狂瀾之下,蘇南纔沒有因為群龍無首作一團。而父皇已派喬玉書,前往任職蘇南知府。不過那喬玉書不過是個六品小,若非朝中有人舉薦,怎能連跳兩級,出任四品知府。”
蕭庭燁話裡帶刺,他憤怒的是,竟沒人問過他這個太子。直接派了喬玉書出任蘇南知府,還說是皇上的旨意。鬼知道皇帝已病重臥榻三年,早不問朝政。
不過蕭庭燁更清楚,是年太妃的意思。
年太妃寵莫羨,莫羨又和孤宿白是多年好友,定然是孤宿白授意莫羨所為。
更可惡的是,年太妃地位尊崇,深百和天下百姓戴,連他也奈何不得。
見再說也說不出朵花來,蕭庭燁索起離開。
“侯爺和夫人從蘇南迴京,一路風塵仆仆,舟車勞頓,定然累了。本太子也不叨擾了,就此告辭。”
“送太子殿下……”
蕭庭燁忽然停下,轉看著莫羨,一臉淡漠道,“六弟,你子弱,沒事彆到跑,彆讓太妃老人家擔心,乖乖留在煙雨台。”
“臣弟多謝皇兄關心。”
終於送走了瘟神,三人也落得輕鬆。莫羨更是扶著亭子的柱子,狂歎幾口氣,依稀可見臉上冷汗。
“這太子蕭庭燁,未免太過囂張。”
而且他的眼神,未免太直白。黎綰青心中腹誹,覺蕭庭燁比想象中更難對付。
“皇後孃家勢力遍及朝野,皇兄三歲時就被立為儲君,難免心氣高了點。”
聽莫羨為蕭庭燁開,不哭笑不得。這小子,定然不知道太子蕭庭燁就是絕殺的主子。
“依你所看,太子是好人?”
莫羨一臉茫然的看著他,“皇兄就霸道,目中無人了點,不至於是壞人吧?”
這小子,單純的可憐。實在沒力氣再和莫羨說教,索擺擺手,示意給孤宿白,轉回後院廂房休息。
等一走,孤宿白看著莫羨,鷹眸半緊,“是你求年太妃,讓喬玉書出任蘇南知府?”
“喬玉書是你的人,派他去蘇南當知府不好嗎?”
看著一臉單純的莫羨,他也不知該說什麼。有時候他懷疑,這傢夥是真傻,還是假傻。至黎綰青初來侯府那次,被他擺了一道。
“本侯想起,你和本侯還有一局為下完的棋。”
莫羨上揚角,淺淺一笑,“隨時奉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