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剛用過午膳,黎綰青在秦素,跟秦素學習書法。
不一會兒,丫鬟匆匆來到門口,說傅挽雲在門外求見。
略顯詫異,停下手中的筆。
昨日在太子府見,那人可是連正眼都沒瞧過一下,翻了個白眼直接走了。
才過了一日,怎還玩起登門拜訪的把戲來了?
無事不登三寶殿,定然有貓膩。
想起上次的賬還沒和們母清算,讓丫鬟先帶傅挽雲去花廳等。過大半個時辰,終於寫完書法,才起去花廳見傅挽雲。
傅挽雲正在打量花廳擺設,裡麵每一件普通件,都是價值連城之。看得是雙眼發直,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。
信步進去,看也沒看傅挽雲,直接走到桌邊坐下。
傅挽雲急忙走到麵前,一臉乖巧的行禮作揖,“挽雲見過侯爺夫人。”
“挽雲姐姐無需多禮。”
“如今您貴為侯爺夫人,挽雲怕是不起這聲姐姐。”
傅挽雲越是表現的乖巧,心中越是鄙夷。相十幾年,怎會不知道傅挽雲是個怎樣的人。
想著抬頭掃了一眼,勾淺淺一笑,“你我姐妹十幾載,就免了那些沒必要的禮數。”
“如今你是侯爺夫人,禮數還是要有的。若是讓下人瞧見,定會怪我這個侍郎千金不懂禮數……”
“那我就直呼你挽雲了。”
傅挽雲一愣,這原本是些恭維的話,沒想到直接應了下來。
還能怎樣,隻能一臉乾笑的點頭。
“也彆站著了,免得下人以為我怠慢客人。坐吧。”
“謝侯爺夫人。”
慢條斯理喝了口茶,對著丫鬟們隨意一擺手,丫鬟們恭敬作揖後退下。
“這是皇上賜給侯爺的貢茶,你嚐嚐味道如何。”
傅挽雲還能怎樣,笑得眼角都搐了,隻能連連點頭。
想起方纔的事,肚中是又嫉妒又惱怒。
好歹是個三品侍郎的千金,不看僧麵看佛麵。可是侯府那些下人,愣是不讓進府。在侯府大門口,就站了大半個時辰。
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,在曾經視為螻蟻的黎綰青麵前,卻是畢恭畢敬,服服帖帖,難以接這種落差。
更可氣的是,明知自己到了。卻愣是讓自己,在花廳中又等了大半個時辰。
這不是下馬威又是什麼?
那大半個時辰裡,侯府的下人盯著不放。那種怪異的眼神,彷彿是個會行竊之事的小一般。
“你今兒怎有空來這兒瞧我?”
“挽雲想起妹……夫人嫁進侯府一月有餘,爹爹和孃親總說起夫人在傅府的過往,使得挽雲好生思念和夫人的共同時。又想起昨日在太子府見過夫人,不過當時侯爺在夫人邊,挽雲不便上去打擾。索趁著今日無事,貿然登門拜訪。”
信個鬼。不過確定傅挽雲突然到訪,定有貓膩。
既說到傅宗延和薛碧華,裝也要裝出關懷一番。
“不知伯父和伯母子如何?”
“多謝夫人牽掛,爹爹和孃親子安康。挽雲聽說城東有廟會,很是熱鬨。若夫人不棄,挽雲想邀夫人去廟會走走。”
倒是聽府中下人說起城東廟會的事,說是一年一度的盛會,熱鬨程度堪比中秋佳節,聽得心。
奈何孤宿白說廟會人多手雜,不安全,愣是不讓出去。
“也好,本夫人今日閒來無事,倒可以去廟會看看。來人,備轎。”
到了城東一看,人山人海,人聲鼎沸。
熱吆喝賣的小販做生意,逛熱鬨買東西的百姓。一眼過去,人群肩接踵,看不見儘頭。
漫不經心的打量四周,聽著邊的傅挽雲一通不找邊際的話。
無非是說些過去的往事,什麼姐妹十幾載,思念出嫁之類的。
呸!一段時間不見,臉皮修煉的越來越厚了。
“夫人,昨日太子府宴席之事,侯爺沒事吧?”
“侯爺了點驚嚇,正在房中休養。”
“怪不得沒見著侯爺——”
傅挽雲的話語裡帶著些許失落,昨日瞧見孤宿白了。完全不是百姓口中那個藥罐子,而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。
因此昨晚回府,跟傅宗延鬨了半天,說傅宗延攪了的好姻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