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宿白點了下頭,剛要走,姚白間移步上來,擋住他去路,直直看著他的眼睛。
“不該被你如此對待,你這是在傷害。”
“本侯自有分寸。”
見姚白間還是不讓,孤宿白直接撞了過去,之後帶著卓然,快速下樓離開。
姚白間不愣在原地苦笑,“孤宿白,你真是個混蛋!”
轎子剛停穩,黎綰青快速進了侯府。
殺氣騰騰的樣子,惹得路過的一眾下人,紛紛好奇駐足觀看。
再一看後緊跟著,同樣殺氣騰騰的孤宿白,一眾下人瞬時作鳥散。
本想回廂房,見後孤宿白緊跟不放,改道往後花園走。
過了迴廊,特意停下。等孤宿白跟過來,直接一拳頭過去。
被孤宿白不費吹灰之力的接下,甚至他看著的眼神,眼底猶如一潭死水。
“你越來越放肆了。”
“我相信,你會越來越容不下我。”
說著,用力拽回拳頭,負氣背過去。
見這般,孤宿白心中五味雜陳。停頓片刻,開口緩緩道,“為何你我不能好好的?”
“你用姚大的命威脅我回府,你想要你我如何好好的?”
孤宿白一時語塞,猶豫片刻,抬手從後麵抱住。
頓時一愣,從沒想過他會這樣。
“以後彆離開本侯,留在本侯邊。”
霎時心如過電,眼眶溫熱。
可是又能怎樣,問題還是存在。
拿開他的手,轉看著他的臉。
從不曾知道,原來他也會悲傷。
“孤宿白,我越來越弄不懂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?前一刻是風,後一刻是雨,順便還夾雜著雷電冰雹。我永遠在猜你心中的想法,我越來越沒有自我。你知不知道,我討厭這樣的自己,你讓我變得沒有安全……”
“什麼都不用猜,不用想,以後隻要乖乖留在本侯邊即可……”
“可我不是傻子,你也不需要一個傻子。”
苦笑著,抬手著他的臉。試圖平他眉心的褶皺,卻無力止於他眼中的悲傷。
“十五年前,為什麼要扔下我?”
孤宿白一愣,“你還記得?”
“嗯,隻是一直沒問。”
“已經過去十五年,可兜兜轉轉,你還是回到了本侯邊。既然是命中註定,以後彆做讓本侯擔心的事。”
“我第一次發現你是如此油舌。”
“還有餘生,讓你慢慢發現本侯的優點。”
頓時哭笑不得,見他這樣,什麼氣都沒了。
“不氣本侯了?”
“若想我不生氣,你我得約法三章。”
“姑且說來聽聽。”
“第一,以後你不能過多乾涉我的自由。第二,我行事自有代,你無須多做乾涉。第三,不能用任何人的命威脅我,這也是最重要的!”
“乍聽之下尚算合理——”
“那就這麼說好……”
“不過本侯一條也不依!”
頓時一臉黑線,角笑容一僵。甩開他的手,扭頭就走。
沒走出幾步,被縱而來的孤宿白攔住。
“誰允許你說走就走?”
“孤宿白,你到底要我怎樣?不要人太甚!”
一言不合,互不相讓,劍拔弩張。
“爺,夫……”
卓然一看況不對勁,下意識往後退。
“不用躲,有事便說!”
“方纔傅侍郎府的管家送來請柬,說三日後是傅大人的六十大壽,邀爺和夫人過府相聚……”
“替本侯回了,不去!”
“可是傅府已經送來請柬,若不去,怕是對人家不好代……”
“區區一個三品侍郎,需要本侯給他什麼代!”
“據說當日太子也會去……”
“不去!”
孤宿白大手一擺,就要抓。
靈活躲開,縱落到卓然邊,“他不去,我去。你順便幫我去買份賀禮,不用太貴重。”
卓然剛要回“好”,一見孤宿白正死死盯著,頓時打了個寒噤,撓著腦袋傻笑的看著,“然隻是傳話的,其他的事,您二位自個兒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然還有事,就此告退。”
卓然剛說完,一溜煙跑了。
頓時有些無語,“我發現卓然越來越賊了。”
“傅宗延的壽宴,蕭庭燁也去了,你還是不去為妙。”
“再怎麼說,傅宗延也養了我十幾年。若是他的六十大壽我都不去,難免被人落下口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