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。
臨出發前,管陶陶非要跟去。
無奈,兩人治好將帶上。
剛從轎子裡出來,在門口等候多時的管家傅忠,帶著幾個下人快步跑到跟前。一臉笑容的行禮作揖,“老奴傅忠見過侯爺夫人。”
“免禮。”
回想以前,傅忠頤指氣使,沒欺負。如今倒像換了個人似的,一臉結奉承的笑。
“時間過得真快,夫人嫁侯府二月有餘。可夫人以前在傅府生活的片段,老奴仍是曆曆在目。每每想起,老奴都忍不住熱淚盈眶,甚是思念夫人……”
無視傅忠的惺惺作態,抬頭看著傅府的金漆招牌。
時隔兩月,重新回到這裡。心頭百味雜陳,恨意不散。
“夫人。”
孤宿白輕輕喚了聲,帶著卓然走到麵前。
“老奴見過侯爺。”
這澤淵侯,全然不像傳聞中那般病怏怏。甚至宇軒昂,風度翩翩。傅忠心中腹誹,忙淺笑作揖道,“老爺和夫人在大堂等候多時,兩位快請。”
“嗯……”
傅宗延在場混跡三十多年,說好聽點,是個三品工部侍郎。說難聽點,就是皇帝的包工頭。
估著是聽說太子蕭庭燁會來,連許多朝中不屑傅宗延為人的大臣也來了。
賓客如雲,人頭湧攢,得整個傅府滿滿噹噹。
實是不想理會那些無謂的應酬,帶著孤宿白和卓然往人的僻靜走。
一回頭,發現管陶陶不見了。
心想今日爹管俊才應該也來了,估著找爹去了。
打算領孤宿白和卓然到以前的冷院瞧瞧,半道上到恰好帶著丫鬟出來的傅挽笙。
傅挽笙見是,忙小步跑到麵前,親昵的挽住的手。
“綰青姐姐,好久不見,這位是——”
“我的相公。”
傅挽笙看著孤宿白一愣,小小柳眉皺到了一起,喃喃道,“傳聞中澤淵侯不是藥罐子嗎,怎瞧著不太像——”
聽後丫鬟匆忙提醒,傅挽笙才忙道歉,“是笙兒失言,侯爺見諒。”
對於這種小丫頭,孤宿白隻是不在意的淺淺一笑,“無妨。”
“自打綰青姐姐出嫁後,笙兒了個說話的人。前幾日,笙兒聽爹爹說起,綰青姐姐今日定會回來,笙兒便翹首等著這天。終於見到綰青姐姐,笙兒真的好開心。不如姐姐在府中多留幾日,陪笙兒說說話……”
眼前的傅挽笙開心得像個孩子,即便後丫鬟急的快跳腳,仍是說著孩子氣的話。
“二小姐,您怎還在這裡,夫人正在大堂等您……”
春兒奉薛碧華的命令來請傅挽笙去大堂,一看黎綰青也在,下意識驚恐的捂著左臉。
心中不一樂,這丫鬟還記著上次,被用特製墨水在左臉畫了的事。
“奴婢春兒,見過侯爺夫人,侯……”
春兒看到孤宿白的神,和傅挽笙如出一轍。
看著孤宿白的臉,心裡不心裡犯起了嘀咕,不是說澤淵侯孤宿白是個藥罐子嗎?
“是不是孃親讓你來找我?”
“是是……夫人和老爺在大堂等您,您快隨奴婢過去。”
傅挽笙淺笑點頭,不忘對囑咐一句“綰青姐姐一定要等笙兒回來”,之後帶著丫鬟,隨春兒去大堂。
等們一走,後的孤宿白若有所思丟出一句,“本侯以為你恨了整個傅府上下。”
“是個好孩子。”
不過覆巢之下,並無完卵。
傅宗延在玩火,即便不出手,傅府也遲早會死在蕭庭燁手中。
倒是可惜了懵懂無知的傅挽笙。
無意間看到蹙眉沉思的卓然,想起方纔他的視線一直在傅挽笙上,不打趣道,“卓小哥,莫非思春了?”
“夫人又拿然說笑。”
“那你方纔,為何一直盯著笙兒?”
“然隻是覺著這傅二小姐有些眼,似乎在哪裡見過……”
忽然,大堂方向傳來一聲“太子到”,這冷院參觀之旅,隻能作罷。
到了大堂,一抬頭就看到被人群簇擁的蕭庭燁。他穿了一件暗紅的袍子,襯得氣不錯。
後知後覺想起,怪不得初見時,為何他偶爾會流出一病。
“侯爺和侯爺夫人來得早。”
“傅府算是夫人的半個孃家,傅侍郎如同夫人的父親。父親六十大壽,臣自是帶著夫人早點過來給傅大人祝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