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舞山莊。
經此一役,雷霆損兵折將,元氣大傷,想來有段時間不能再作妖。
天命四人也了不同程度的傷,鬚子傷勢最重,說得躺半個月。
老鬼拄著柺杖來笑鬚子之餘,見他滿是傷,霎時紅了眼眶。
笑著哭著,哭著笑著,被卓然和逐風取笑一番。
隻有鬚子,見老鬼如此,心如過電,內心五味雜陳。他知道,老鬼雖欺負他,時常兌他,但打心底對他好。
後花園。
兩抹影立於荷葉之上,月在地上落下些許寂寥。
子時剛過,萬寂靜。
唯有後院那片連綿不絕花海,在月下被風起。
花瓣漫天飛舞。
“今日你明明有機會殺了魁無,你卻手放他一馬。你可知放虎歸山,後患無窮。”
白天時黎綰青在,姚白間忍住沒問。索趁夜深人靜,孤宿白出來問個清楚明白。
他卻低眉不言,任夜風吹額前青,雙眸似融了夜之中。
相識十幾年,知他甚深。姚白間早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,不無奈苦笑。
“也罷,這是你的事,以後我不再多管。我自逍遙去,悠然白雲間。”
“你要去哪裡?”
“天下之大,總會有我歸宿。”
說著,姚白間縱落到草地上,側用餘掃了他一眼,停頓片刻。
“老孤,霧已經盯上黎綰青。霧鬼魅難纏,遠勝於魁無。你好自珍重。”
姚白間走得很快,影迅速被夜淹沒。
許久後,孤宿白轉頭看著不遠那片花海。
心緒一,池麵驟起波瀾……
天正微微亮,傅府後院傳來一聲慘。緊接著傅忠屁滾尿流的往前院跑,神慌張的嚷嚷“老爺瘋了……”
待眾人聞訊趕去一看,傅宗延正背對著蹲在院子的角落裡,披頭散髮,滿泥汙和鮮。
隻見他正拿著一隻鴨子,目凶,麵目猙獰的撕咬拉扯。
薛碧華見此形,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,一聲“老爺……”,昏死了過去。
澤淵侯府。
後院蓮花亭。
“傅宗延瘋了?”
黎綰青聽此訊息,詫異的看著了邊上的卓然。隨後嗤嗤一笑,慢悠悠喝了口茶,“傅宗延發瘋的時間,真是恰到好。”
剛要查傅宗延,結果傅宗延瘋了。
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,傅宗延是裝瘋。
“聽城中大夫說,傅宗延見人就咬,發狠時的眼神像極了嗜的野,確實是瘋了。”
想了想,“繼續盯著傅府。”
“然領命。”
卓然作揖告退。
相信,傅宗延遲早有沉不住氣。
想起今日起來還沒看到孤宿白,連姚白間也不見了。攔住路過的婢,開口問道,“侯爺和姚公子呢?”
“稟夫人,一大早侯爺便和姚公子出門了,說是要為姚公子餞行。”
“餞行?”
姚白間要走?
可是為何沒通知?
疑蹙眉,想想不對頭,起往大門口走去。
剛過院子,後風,伴隨著一蘭花香。
不用轉,便知道是他。
“姚白間走了?”
孤宿白淡淡嗯了聲,眼底散落淡淡哀思。
“如此突然?”
“他向來隨而為,見雷霆事告一段落,便尋他的逍遙自在去了。”
知道他有事相瞞,既然他已經找好藉口,也不再問。
“方纔卓然傳話,說傅宗延瘋了。”
“他若不裝瘋,隻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我已讓卓然監視傅府靜。太子那邊如何?”
“毫無靜。”
預料之中。
“你想如何安置傅挽雲?”
“也該是他們父團聚的時候了……”
連日雨終放晴,瞧著天氣不錯,和秦素上街走走。
百無聊賴的打量街道上的事,邊的秦素默默不語。
倒是小群這丫鬟,見到熱鬨,就走不道了。
也是,在侯府的深宅大院中待久了。每天對著冰冷的人和事,可想而知心中的抑鬱。難得上街一趟,小群自是睜大眼睛,不放過街上半點熱鬨。
之後說是要置辦些兒家的東西,跟撒歡的兔子似的跑了。
“這丫鬟,早上還說子不適。怎一上街,就跟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。”
秦素淡淡說著,話語中些許寵溺。
“在侯府待久了,沒病也憋出病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