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莫羨一起來的,還有一個穿著玄青袍子的男人。
一直恭敬跟在莫羨後,看樣子是莫羨的暗衛。
方纔也是男人及時出手,救了將領一命。
而前一秒還殺氣騰騰要殺人的,此時跟隻小綿羊似的,挽著莫羨的手,笑得像個傻子。
“莫羨哥哥,我好想你……”
莫羨卻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,急忙掰開的手。快步走到黎綰青麵前,一臉憨笑。
“小黎兒,這麼巧。”
沒說話,刻意看了眼後麵。
莫羨剛一轉,險些被以虎撲食之勢撲倒在地。
“可晴,你快放開我……”
“不放!你可知自三年前一彆,我對你日思夜想,你卻都不到浙閩找我。若不是我這次趁爹爹外出,跑到京都來找你,怕是你早忘了我這個人了……”
“你說歸說,先放開我!我快不過氣了……”
任憑莫羨用儘全力氣,都掙不開八爪魚似的。
“你再不放開,我真的要暈了!”
聽此,立馬放開莫羨。緊張的拍著他的口,“莫羨哥哥,你沒事吧?好點了嗎?”
莫羨頓時一臉黑線,哭無淚,“我沒事,你彆總拉我……”
“又沒關係,我是關心你。”
拉他,他就推。拉,他推,如此反覆。
惹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,卻是大氣都不敢一下。
最終,莫羨索認命,隨便拉扯,“你為何會在這裡?”
“我前兩日就到了。不過去煙雨台找你,下人都說你不在府中。我想,你我三年多沒見了,我就想買份禮送給你……豈料剛到這裡,就遇到一個瘋婆子。不隻罵我,還打我!莫羨哥哥,你一定要給我做主……”
“小黎兒不是這樣的人,定是你惹到了。”
“你幫?”
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莫羨,心心念念莫羨,不遠千裡為莫羨而來。豈料莫羨卻一口篤定是惹事在先,目還有意無意留在那個讓咬牙切齒的人上。
霎時委屈不滿湧上心頭,怒不可遏的喊出口,“這個瘋婆子是什麼人?你為什麼要幫……”
“閉!”
莫羨口而出,後知後覺語氣重了。
垂喪的撓了撓頭,剛要跟道歉。卻快步衝到黎綰青麵前。狠狠瞪了一眼,又看著莫羨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。
“莫羨哥哥,你從不曾如此嗬斥過我。這個瘋婆子到底是什麼人?!為什麼你要偏袒!”
“是……”
“是本侯的夫人。”
說話間,孤宿白帶著卓然緩步進來,鷹眸冷冷打量眼四周。徑直走到黎綰青麵前,眉頭微鎖,皮笑不笑道,“夫人,你越來調皮了,又趁本侯不注意,跑出來。”
還不如不笑。心裡嘀咕,抬頭看著他,淺笑回,“走到哪兒都能被侯爺找到,想來綰青這輩子是逃不出侯爺的手掌心了。”
“你應當早有這種覺悟……”
“宿白,你來了……”
孤宿白隨意對著上來的莫羨擺了下手,算是打了招呼,看著的眼神愈發冰冷不耐煩。
“夫人,本侯來接你回府。”
“慢著!”
冷喝一聲,走到孤宿白麪前,上揚角,似笑非笑,“我道是誰家子那麼大膽,原來是澤淵侯家的夫人。”
孤宿白看了眼,瞅著陌生的很,茫然的眨眨眼,看著莫羨道,“這丫頭是何人?”
此話一出,更是氣得七竅生煙。一把推開正回答的莫羨,不怕死的瞪著孤宿白,怪氣的嘲諷,“久聞澤淵侯孤宿白大名,我還以為侯爺如何了不得。不過見侯爺夫人刁蠻無理,實非善類。更或者,整個澤淵侯府都是如此不堪的一丘之貉……”
“可晴!不要說了!”
莫羨快步上來拉住,刻意使了個眼讓閉。
他清楚惹怒孤宿白的下場,更不想把局麵鬨得太僵,讓他的小黎兒難堪。
可是卻全當沒看見,挑釁的看著孤宿白,笑容愈發揶揄嘲諷。
“侯爺怎麼說也是名門之後,難道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侯府當夫人?若我說,侯爺應當好好約束自己的夫人,若是再由著侯爺夫人胡來,將來定會做出貽笑大方之事!皆是不隻丟了澤淵侯府的臉,更是讓侯爺臉上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