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看那日林逐水施針的手法,倒像是隴中神醫南宮遜的傳人。
又過一天,孤宿白剛回府,卓然興沖沖而來,“夫人醒了!”
他喜出外,馬不停蹄,快速前往。
剛進內室,就看到黎綰青靠在床頭。鬚子站在邊上,一口一個“奇蹟!”
他快步奔至床邊,坐下後緊緊拉住的手。看著的臉,許久許久,無語凝噎。
卓然見此,欣喜的熱淚盈眶。忙拉走逐風,輕輕帶上房門。
“我在想,若是死了,就看不到侯爺的關心了。”
“你這鳥,連自己也不放過!”
淺笑著,輕輕環住他的手。
記得很清楚,那日昏迷前,在他懷中,看到他眼中的淚和慌張。
原來被喜歡的人喜歡著,是那麼幸福的事。
“讓本侯,好好看看你的臉。”
“日看夜看,終有一天會看膩。隻怕還沒到綰青人老珠黃,就要被打冷宮咯”
“你就不能好好說話?”
“能。”抬手抱住他,附在他耳邊,淺笑道,“多謝你又一次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,孤宿白,我可能真的很喜歡你。”
“去掉‘可能’兩個字。”
“有時候,你真的很讓人討厭。但是,我卻不得不承認,真的很喜歡你。”
孤宿白捧起的臉,淺笑著,“終於肯麵對自己,對本侯表白了。”
“就知會被你取笑,下次我再不說了。”
故作嗔,昏迷中,滿腦子都是他。
也暗自下定決心,這輩子再不放開他的手。
咚咚。敲門聲。
“逐水聽說夫人醒了,特來瞧瞧。”
“逐水?”疑蹙眉,“什麼人?”
“救了你的人。”
孤宿白小心扶靠好,開口讓林逐水進來。
林逐水緩緩走到麵前,“夫人的氣不錯,想來傷勢十天內可痊癒。”
“我記得我見過你——”
一想事,腦袋就作痛。
“對!是我昏迷的時候。”
看著林逐水左眼下的紅淚痣,終於想起來。
那日被痛醒,約看到床邊坐了個人。角笑靨,幽幽打量。
“想來是昨日逐水為夫人下針,夫人曾醒過。”
若有所思點點頭,約覺,在彆見過林逐水,特彆是那顆紅淚痣。
孤宿白以為累了,扶躺下,小心為蓋好被子。轉看了眼林逐水,出了內室。
林逐水心領神會,跟過去。
剛過去,孤宿白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,放到桌上。
“這是你救醒本侯夫人的酬勞。”
林逐水拿起銀票,打量一眼,收到懷中。
“多謝侯爺賞賜。既然夫人已醒來,逐水就此告辭。”
“本侯不想外界,諸多議論夫人的事。”
言外之意,讓對此次的事守口如瓶。
“逐水明白,告辭。”
等林逐水一走,孤宿白喚來逐風,眸子一沉,“跟著那個人。”
“是……”
等黎綰青回過神時,明日就是莫羨和俞可晴的大婚之期。
在鬚子的照料下,子恢複神速。不想在房中悶著,便一個人下床,到院中樹下的鞦韆上坐著。
孤宿白知喜歡鞦韆,便讓人在院中做了一個。
一旦有煩心事,便到鞦韆上坐著發呆。
清楚記得那晚在霜月梨園,一花旦裝扮的莫羨,站在戲台上,又哭又笑,說著那些啼笑皆非的話。
聽卓然說起,曾看到莫羨,在離澤淵侯府不遠下徘徊,卻始終沒有登門。
“小羨……”
這時,角落裡傳來奇怪的聲音。疑循聲找過去,見楊林趴在牆頭。
“為何不明正大過來?”
“我哪敢啊。”
自從那晚出了那事,孤宿白看他的眼神,像看殺父仇人一樣。
他更不想撞到卓然,免得被他羅嗦一通。索的來,然後的走。
“小羨讓你來有何事?”
“我聽卓然說,你醒了,所以過來看看你。”
說話間,楊林縱落到麵前,拍了拍上的塵土。
知道,是莫羨讓他來的。
“你氣不錯,想來傷勢已無大礙。”
“那晚是我一時大意!不然以我的手,怎會傷!算卓然那小子有良心,給我領來一個小大夫。吃了幾天湯藥,傷也好的差不多。不過那個小大夫,臉很臭,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錢似的。”